“賢侄此話倒是掏心掏肺。”孔融聞言苦笑道。
焦傑聞言,也不做反駁,他知道孔融一兩句賢侄叫自己也不虧,自己相對於孔融,畢竟輩分在這。
他想了想,沒說話,目光栩栩,看了一眼苦笑的孔融。
北海已經納入焦傑兵力之下,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哪怕有人不服,有兵馬想叛亂,那也沒有什麼翻盤的希望。
但是焦傑畢竟想和平過渡,畢竟最近青州兵的消耗和傷亡還是較大的,青州兵馬也算是修整期,冬日連番征戰,畢竟也是在透支麾下將士的健康。
孔融沉默了片刻,兩人互相靜默。
過了一會兒,孔融打破了沉默,道,“我感覺,你好像很急迫。”
“急迫?”
焦傑的目光放在了孔融的身上。
孔融道:“從焦使君自討董之後,兵馬就由你率領。區區三四個月的時間之內,你連番征戰,好像在急迫的想要完成什麼事情。”
孔融頓了一頓,平靜的問道,“你想拿下青州?為什麼?”
他在北海的時候偏處一隅,覺得也挺安心,他沒什麼戰略規劃,而焦傑,則很明顯有著比他更加明確的戰略目標。
“你認為當朝局勢如何?”
焦傑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開口問道。
孔融心頭一凜,倏然抬頭,迎頭正趕上焦傑看向他的目光,焦傑目光銳利,彷彿在等孔融說一個答案。
孔融無奈的嘆息一聲,道:“洛陽陷落,董賊攜帝西行,是謂人生之大慟。董卓逆賊,人神共憤,必將為天下所不容。”
焦傑搖了搖頭,道,“只有這些嗎?”
“嗯?”
“孔國相只有這些嗎?”
“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些什麼?”孔融疑問出聲。
“這天下,要亂了。”
焦傑再抬頭,眸子裡面已經一片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