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淚已流乾,目光呆滯的看著樓下施音音的屍體,整個世界靜音了。
這時,身邊的酒店保安人員開口解釋:
“先生,那女孩是主動求死,她自己扒開了這位小姐的手。”
其實無需解釋,蘑菇頭早已猜到內情,剛才在樓下看著我拼命拉著施音音,他就知道我是想救音音的。
他只是接受不了這結局……
“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蘑菇頭倏地從地上彈起來,義憤填膺的向我控訴,“裴愷、柳葉,輪流將音音玩來玩去,都是因為你!她本來就瘋了,被這些王八蛋折磨後就更瘋。哼!一個個還裝模作樣說帶音音去看病,其實是拿她當工具!拿一個精神病人當工具,哼,姓裴的和姓柳的,他們的心是什麼做的?!!夏落,你告訴我,他們這些官二代,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別說了!”邱風打斷道,“蘑菇頭,我知道你難過,我們沒能將音音救上來,對不起!”
蘑菇頭不好在說什麼,絕望一聲狂笑後,再度轉身往樓下看去,想再看看可憐的愛人……
這時,他驚詫了!
因為樓下有動靜!!
只見施音音的屍體被一夥人抬到擔架上,然後擔架被人送往……
不是救護車、不是警車,而是酒店!
是青東幫的眾兄弟!
他們要幹什麼?蘑菇頭唰的轉身跑下天台……
話說,這又是怎麼回事?
……
把鏡頭轉向酒店1607房間。
十分鐘前,裴松譜夫婦接到電話後趕到這裡,才見他們的好兒子裴愷沉沉睡在房間的大床上,幾個人都叫不醒。
裴松譜看著氣不打一處來,不顧姜愛萍的阻攔,直接將房間裡的純淨水桶取下來,將冰涼的水嘩嘩倒在兒子腦袋上。
片刻後,裴愷終於清醒。裴松譜將眾人趕出房間,留他們一家三口。
“說!怎麼回事?”裴松譜質問。
“我……我……”裴愷還有些昏昏欲睡,神志不清。
啪一聲裴松譜再度給他一記耳光,將他打醒。
“說啊!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裡???”裴松譜將床頭櫃上一大盒拆開的避孕套扔在裴愷面前,怒斥,“你他孃的長本事了是吧?訂婚當天還出來玩?睡得跟死豬一樣?你是玩得有多累?”
“胡說什麼?”姜愛萍袒護兒子,“小愷明明就是被人下了安眠藥。”
“下藥?”裴松譜臉上閃過一絲驚詫,“快說!怎麼回事?誰給你下藥的?”
“是……是柳葉!”裴愷低下頭小聲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