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布和張不疑都別過頭去,不去看季布,表達心中的不滿。
季布卻問道:“你們可知錯?”
“錯?縱然是錯,也是忠君之事,不像某人,食君俸祿,不效王事。”
“愚蠢。”
季布板著臉,“大王與太后兩人之間,是絕對不能離心的。”
“若是沒有太后,大王會變成什麼樣子?他會變成大漢最危險最殘酷的暴君....大漢將掀起一場龐大的內戰...兄弟相殘,十室九空...”
“若是沒有大王,太后會變成什麼樣?她...你們自己明白!”
“當初農者前來的時候,我就叮囑你們,讓你們看好大王,絕對不能讓大王單獨與農者接觸,可你們呢?那般輕易就被大王騙走...你們是怎麼做舍人的?!”
季布大聲的訓斥,欒布和張不疑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我老矣,將來,定然是你們來輔佐大王...若是將來你們還這樣,魯莽行事,可就沒有人能阻攔你們了。”
季布說著,轉身便離開了這裡,只留下欒布和張不疑面面相覷。
而在這個時候,劉長正在試馬。
好兄弟給劉長送來了一匹寶馬,這匹馬極為的高大,通體白色,四肢粗長,在戰馬裡也算是最英俊的那種,跟唐王很般配,唐王一看到這匹馬,就喜愛的不得了,群賢圍繞在戰馬的身邊,那戰馬也不害怕,好兄弟給劉長遞了草料,劉長膽大,直接上手去喂。
那戰馬就埋頭在劉長手裡啃起了草料。
劉長傻笑著,“好兄弟啊,這太珍貴了,實在是太珍貴了啊!寡人怎麼好意思收下呢!”
“大王不必如此,大王收留我月氏之民,月氏之民在上郡,沒有受到官吏欺辱,過得比在故地還好...這匹馬,是我的王親自挑選,讓我帶來送給您的。”
“哈哈哈,好啊!”
劉長輕輕撫摸著那駿馬的臉,駿馬打了個噴。
劉長激動的看著自己左右的眾人,“你們說,這匹戰馬該取什麼名?叫曹參還是叫季布?”
“不如叫宣義!”
好兄弟在一旁說道:“大王不要急著騎乘,此馬性烈,最好能喂上四五天,然後再騎乘...”
“知道了!知道了!”
作為回禮,劉長則是送了月氏王一把大漢的強弓,這種大弓在騎射裡發揮不出什麼作用,可就是很好看,很適合擺放在家裡炫耀。這把大弓是呂產送給劉長的,呂產曾花重金買了這把大弓,可自己卻用不上,後來就送給劉長了,劉長剛開始也很喜歡,可這大弓裝飾的作用大於實際作用,因此也就一直放在府邸裡吃灰。
而對好兄弟,劉長則是讓他在唐國帶些鐵器回去,作為贈禮。
“好兄弟啊,你一定要好好勸說你家大王,匈奴兇殘,做事向來都是斬草除根,他絕對不會放過月氏的,若月氏王願意來我上郡,就能獲取部族的太平,你們先前送來的那些人,也在上郡生活的很好....”
劉長几番交代,好兄弟這才鄭重的與劉長告別。
好兄弟剛剛離開,劉長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樊伉,周勝之,來,在這裡站著,我要上馬!”
“啊?大王...那人說這馬性烈..”
“不是烈馬我還不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