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建成侯家之前,劉長跳下車來,熟練的就要翻牆,忽想起這次是受到了舅父的邀請,這才帶著欒布從正門進入。
呂釋之準備好了宴席,看到劉長前來,格外的親切,笑著上前,一把將他拉過來,捏著他身上的肉,罵道:“你這豎子,過幾年是要比我還要高大了!”
劉長笑著,呂釋之拽著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一旁的呂產和呂家兩兄弟也起身行禮。
劉長坐下來之後,呂釋之這才板著臉,有些不悅的問道:“我不請你,你便從不來看望我,難道是看不起我這個舅父嗎?”
“其實...我常來這裡的,只是舅父繁忙,無緣相見...”
“長啊,我們乃是至親,縱然不能像拜見你阿母那樣頻繁,也得時常前來啊!”
“我知道啦!舅父放心吧!以後我會多來的!”
呂釋之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他令下人宰羊,說道:“我猶子最愛吃羊,給他多盛些肉!”
劉長看向了面前的呂產,笑著問道:“有多日不曾見到兄長,兄長在做什麼呢?”
呂產搖著頭,悲切的說道:“不要說了...唉,在府內養傷...”
“啊?兄長受了傷?”
呂產偷偷看了一眼呂釋之,說道:“無礙。”
呂祿卻等不及了,他急忙走到了劉長的身邊,緊挨著他坐下來,淚流滿臉,“大王啊,您要為我做主啊!”
“啊??出什麼事了??”
“有人謀害我啊!”
劉長勃然大怒,質問道:“是何人謀害你?”
“我也不知道...這些時日裡,不斷的有人上奏,說我在地方上為非作歹,欺壓官吏,我壓根就沒有出府啊...”
劉長看向了一旁的呂釋之,“還有這種事?”
呂釋之板著臉,“起初我也以為是這豎子做的,後來他被我打傷,在府中養傷,都有人前來彈劾,方才知道是有人汙衊。”
“舅父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一定找出真兇!”
呂釋之搖了搖頭,“小事,不必勞心。”
很快,羊肉被端了上來,劉長卷起了衣袖,大口大口的吃著肉,滿臉都是油。
呂釋之吃著肉,忽然問道:“長啊,我與那曹參,誰與你更親?”
“自然是舅父啊!曹賊欺壓忠良,這些時日裡更是整日待在府邸裡,實在可恨!”
劉長破口大罵,呂釋之笑了起來,說道:“不能對曹相無禮。”
“聽聞陛下想讓曹參之子來擔任郎中令,有這件事嗎?”
“啊?郎中令不是陳平嗎?”
劉長抬起頭來,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