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說了!”
陳平再次下棋,劉長站在一旁,擠眉弄眼,時而咬牙切齒,時而點頭,陳平時不時看他一眼,怒火中燒,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輸掉了。
“仲父,你不行啊,這都能輸??”
陳平強忍著怒火,看著張良,說道:“身體不適,改日再下吧。”
張良面對劉長的攪局,似乎並沒有半點的不悅,根本不受干擾,他笑著撫摸著鬍鬚,“陳侯啊,下棋總是能遇到各種變故,若是輕易動怒,那可贏不了啊。”
劉長點著頭,“是啊,是啊,你看看人留侯,都是徹侯,怎麼就如此輸不起呢?”
也就是陳平,若是換個不願意透露名字的猶子,或許能操起棋盤將張良和劉長的頭都給打爛,當然,打得過長的話...
“大王還有別的事嗎??”
陳平板著臉質問道。
“有,有,仲父,是這樣的...正好你們兩人都在...我想要詢問一件要事。”
劉長坐了下來,認真的看著他們,說道:“月氏與匈奴大戰,月氏人並不是冒頓的對手...月氏的部落要遷到唐國境內,月氏王不久之後也要親自來長安...我該如何不傷和氣的瓦解月氏的勢力呢?”
“大王是想要問,如何將月氏弄散,又不讓月氏王離心?”
“對!”
劉長笑著說道:“倒不是懷疑月氏王,只是他們聚集在一起,始終都是外人,只有分散在唐國各地,他們才能變成唐國百姓...月氏人有四十餘萬,若是不早點讓他們成為唐人,再過百年,怕是會變成唐國之大患啊。”
聽到劉長的話,陳平依舊板著臉,一言不發。
張良卻說道:“這並不難,大王若是擔心這個,則可以效仿太后。”
“毒殺月氏王?”
“咳咳!!”
張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也是被劉長這口無遮攔的傢伙給嚇到了,“將月氏之大臣招至麾下,賞賜其勇士,讓他們讀書識字,分到各地為小吏!分化其民,教其耕作,鼓勵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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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說出了很多的辦法,劉長認真的記在心裡,隨即看向了一旁的陳平,“仲父,難道你沒有什麼建議嗎?”
“我愚鈍,連棋都下不好,怎敢妄談大事!”
“仲父這是什麼話!若仲父愚鈍,那廟堂重臣又如何呢?”
劉長哄了幾句,陳平卻很平靜的說道:“大王完全不必擔心這件事,想要解決這件事,關鍵就是在月氏王的身上,而大王向來遠賢臣,親小人,與蠻夷之輩情投意合,我想月氏王定然也願意與大王交好...只要月氏王能服從大王,那分散其部族,根本就不是問題。”
“當初秦國在收復諸夷之後,也是安撫其王,在隴地多設夷道,讓他們定居,又時不時派遣秦人遷徙...大王你看如今,隴地可還有當初的蠻夷?唐國也是如此...”
按著陳平的說法,唐國與月氏,那就是蠻夷見蠻夷,一定能相處的很愉快,完全不會有什麼麻煩,在軍功制下,什麼蠻都能變成大唐的一部分,讓月氏王協同打仗,讓他的將士獲得軍功,然後在各地給與他們土地,將他們分出去,就這麼簡單。
劉長認真的感謝了兩位仲父,又感謝陳平所贈的美酒,然後笑呵呵的離開了這裡。
“大王已經將內外之臣都得罪了一遍,若是還留在長安,以後或許有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