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眼前一亮,“哦?真正的大賢?”
賈誼正要開口,欒布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隨即說道:“大王,不賢,不賢,就是個作詩的,啥也不會...沒什麼用。”
賈誼大怒,正要質問,欒布卻示意不許他說話。
“只會作詩,那就算了...去師父府中!”
劉長傲然的上了馬車,張不疑駕車,眾人一同出發,欒布和賈誼走在最後,賈誼不悅的問道:“您為何要對浮丘公不敬呢?”
“當初留侯前來長安...大王險些就將他綁回唐國了..你跟隨大王的時日還短,你不明白...那浮丘公那般歲數,若是大王也要綁回去,豈不是要出大事!”
賈誼目瞪口呆,“大王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就告訴我,什麼事是大王做不出來的??”
兩位儒者當場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統一口徑,絕對不能讓大王覺得這個人是賢才,這位浮丘公年紀很大,比張蒼都要年長,若是劉長對他無禮,那就是得罪整個儒家,這可不行啊。
“學了這麼久?為什麼什麼都不會?!”
韓信憤怒的質問道。
劉長委屈的回答道:“師父,您倒是問您教過的啊,您總是問我沒有教過的,我咋知道?”
“難道你將來去征戰,也要隨時去翻閱兵法,或者派人來給我送信詢問嘛?!”
“敵人會按著你知道的知識,避開你的盲區來攻打你嘛?!”
劉長垂頭喪氣的,跟著韓信學了這麼久的兵法,為何自己就是沒什麼長進呢?他學習劍法也很久了,如今連季布想要拿下他都不太容易,知有這兵法,無論他怎麼學,韓信始終都把他制的死死的。
“師父,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因為我太笨,是因為您太厲害呢?”
“呵,你這個水平,放在軍中也就都伯而已...別說是冒頓,就是從北軍中隨便挑出一個人來,都能輕易將你擊潰!”
韓信不留情面的說著,劉長長嘆了一聲,看起來有些沮喪。
“為將者,一個小小的錯誤都可能會覆滅全軍...當初的趙括,一人之過便葬送了數十萬人...不能不謹慎...如今多學一些,日後就能少付出些代價...你要離開長安了...趁著還能跟我學習的時候,認真學習...在外征戰,也不要丟了我的顏面。”
劉長這才抬起頭來,堅定的說道:“定然不會!”
“師父,你的家人我已經接到了唐國...我也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在長安,我要走,一定也要將你帶走!”
韓信冷笑了起來,“那你就別想要離開了...你若是帶走我,哪怕是太后,只怕也得寢食難安。”
劉長認真的說道:“一定會有辦法的。”
韓信沒有回答,他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他還有用,太后一方面讓他來教導劉長,一方面也是用他來震懾群臣。不過,如今群臣徹底敗北,劉長又要離開長安,那他在太后這裡,就沒有什麼用處了,太后是絕對不會將他留給後人來解決的。
韓信對此,心知肚明。
教學結束之後,劉長笑著起身,令舍人將一個盒子帶進來,放在了韓信的面前,“師父,這是我親自給你做的!那我明日再來!!”
劉長轉身便離開了,韓信開啟了盒子,裡頭是一個冠,是一個做工非常粗糙的木製楚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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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看著這冠,猛地丟在了一旁,罵道:“豎子!淨做些無用之事!”
謾罵了許久,韓信又緩緩撿起了那冠,看了看左右,偷偷戴在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