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丘伯笑著,很是自然的就說出了這一句。
劉長大喜,叫道:“那您跟欒布是一樣的啊!您可比他強多了,他可不敢這麼說自己!”
浮丘伯笑著說道:“雖是子夏,卻也不同,他們以公羊高的學說為主,我們以穀梁赤的學說為本。”
“哦,原來如此啊!受教了!”,劉長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好像他真的懂了一樣。
“大王啊...您在唐國,召集百家之士,允許他們互相辯論,這是很好的事情...但是太后所考慮的,也不是錯誤的。我曾去過很多地方,諸侯國內,只知其王而不知天子者甚多...百姓倒也還好,若是連士子都是如此,那遲早是要生亂的。”
“大王神武,如今有大王在,自然沒有人敢作亂,可是百年之後呢?”
“嗯,寡人會好好考慮的。”
“哈哈哈,老朽並不擔心,大王乃是賢惠聖明之君也,定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劉長傻笑著,緊緊握著浮丘伯的手,“仲父啊,先前有人跟我說您的賢德,我還不太相信,如今看來,您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大賢啊!可能與我前往唐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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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還是很願意前往唐國的...聽聞唐國之羊鮮美。”
兩人笑呵呵的走出皇宮的時候,舍人們還在著急的等待著,他們就怕大王對那些大賢們無禮,而此刻看到一老一少兩人和顏悅色的從皇宮裡走出來,都有些驚訝,欒布打量了那老人幾眼,神色大變,急忙上前行禮拜見,其餘舍人也是紛紛相見。
劉長開心的說道:“仲父一定要去唐國啊!我願以國相拜之!”
送走了這人,劉長方才感慨道:“寡人所遇到的大儒之中,唯此人最賢啊!”
舍人們面面相覷,還是第一次看到大王這麼誇一個人。
“大王,太后召您是為了什麼事呢?”
“說是要廢唐國之學宮,不許諸侯養士,要在長安養士...唉,不讓唐國養士,我唐國人才本來就不足,以後豈不是更無人可用了?”
“先回府邸,這件事,一定要想出一個合理的辦法!”
劉長說著,領著眾人回到了唐王府。
“各位,說吧,該怎麼辦呢?”
劉長看著自己的舍人們,眾人都在沉思著,召平卻開口說道:“大王...其實這件事,就是廟堂想要將天下的人才都變成是大漢的人才而已。秦國以軍功來選拔官吏,立下軍功,獲得爵位,便得到相應的官職。”
“可如今,沒有秦國時那麼多的敵人,大漢也不能遠征匈奴南越,故而,只能採取世官的辦法,趙人在趙國世代為官,而不知有漢,齊人在齊國世代佐王,而不知忠上。”
“這是太后想要改變的情況,也是應該做出改變的,對諸侯國雖不利,可對大漢是有利的,大王可以帶頭來做這件事。”
此刻的學宮,不是要教育人才,而是集中人才,作為官吏預備役而已,就像稷下學宮,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太后就是要禁止地方養這些官吏預備役,將他們統統帶回長安,讓他們成為大漢的官吏預備役。
“不可!此舉會讓唐國流失人才,唐國日後開疆擴土,難道就不需要士嗎?”
張不疑最先反駁了召平,他憤怒的說道:“召平,你食大王之俸祿,為何要做不利我大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