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急忙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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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整理好了衣冠,便領著舍人們前往城外。
他是要去迎接一個人,趙國相周昌。
這位有些口吃的大臣,一直都是在兢兢業業的治理著趙國,直到先前,周昌給劉長寫了信,請他相助,不要施行新政,當時劉長按著留侯的吩咐,給他回了兩份截然不同的書信。
周昌如今返回長安,這也表示劉長可以繼續自己的計劃了。
“仲父!!!”
當看到劉長笑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周昌神色有些恍惚。
當初那個撞了自己的小不點,如今卻已經跟自己一樣高,穿著赤衣,身材與大人無異,相貌英武,若不是沒有鬍鬚,當真是與大人沒有任何區別了。周昌俯身行禮拜見,“臣拜見唐王,不敢當大王如此稱呼。”
“哎!仲父說的哪裡話!”
劉長一把抓著他的手,親切的說道:“許久不見,仲父還是這般硬朗!”
周昌眯著雙眼,說道:“臣不曾變,只是大王不再是從前那樣了。”
在太后推行新政的時候,劉長是帶頭的那一個,這些來自地方上的國相們,心裡對劉長還是有些怨言的,說到底,他們都是被劉邦送去各地擔任國相的,而太后的行為,很容易被他們理解為太后準備剷除親劉的勢力,在地方上安插自己的勢力。
在他們眼裡,劉長身為宗室,應當是站在劉姓這邊,不該幫著太后來壓制地方諸國。
聽到周昌的這句話,張不疑勃然大怒,手即刻放在了劍鞘上,對周昌怒目而視。
看到他這模樣,周昌反而是有些驚訝,問道:“此何人也?”
“這是我的舍人張不疑,還請仲父不要怪罪!”
周昌撫著鬍鬚,誇讚道:“真人臣也!”
召平嗤笑了一聲,不悅的別過頭去。
劉長倒是不在意,拉著周昌就往自家府的方向走,“仲父可曾接到我的書信?”
周昌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回到了府內,劉長令人拿上酒肉,周昌板著臉,勐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桉牘,說道:“大王,有一件事,請您一定要告訴我!”
“是什麼事?”
“當初大王給我寫信,表明自己也是受人所迫,迫不得已,可是後來議事的時候,聽聞大王是帶頭應允的,又逼迫諸侯同意,更說有違抗者,大王要親自誅..誅..誅殺...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大王可還記得自己姓什麼??”
劉長委屈的看著他,“仲父,難道你覺得我是自願來做這些事情的嗎?”
“我在長安之中能有什麼權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