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那這人是真的老煳塗了。”
季布急忙提醒道:“大王,此乃棄暗投明,怎麼能說是老煳塗呢?”
“哦,對對對,是棄暗投明,棄暗投明!”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去長安呢?”
陸賈說道:“他曾對我說,他已經不再治理國家大事,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前往長安吧...想要在逝世之前,見一見自己的家人和故土...”
陸賈有些遲疑的看著劉長,問道:“大王,他沒有跟你說什麼吧?”
“嗯?沒說什麼啊,就是說很仰慕我,想把南越國讓給我,我沒同意!”
眾人一時語塞,都不知該怎麼回話。
唯獨張不疑,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哎呀!大王為何不同意呢!南北夾擊..為廟堂收復南越!難道不是大功一件嗎?!”
欒布等人低著頭,耳邊卻依稀迴響起了召公的咆哮。
奈何,召平並不在這裡,張不疑也就不必回答。
劉長搖了搖頭,說道:“這廝豈能是好心?斷然是想要謀害我!”
賈誼問道:“那大王...南越還打不打了?”
“打什麼打啊,南越王都被抓住了,還用得著去打嗎?如果南越真的願意成為大漢之臣,不再對抗,接受大漢的任命,那大漢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嶺南之地,何須打仗呢?”
“不過,軍隊先不要撤走,還得確定一下情況。”
就在眾人談論著情況的時候,忽有甲士將兩人帶了過來,這兩人是從南越軍隊那邊來的,劉長看了片刻,方才認出他們,這不就是方才扶持著趙佗前來坐下的那兩個人嗎?
“你們想要作甚?”
“南越王年邁,身邊不能沒有人照料!”
聽到這兩人的話,劉長倒也沒說什麼,揮了揮手,便讓人將他們送到趙佗那邊去。
賈誼卻說道:“趙佗入漢,卻也未必就是好事啊。”
“嗯?為何這麼說?”
“此人年邁,前往長安的路途又遙遠,若是半路出了什麼事,天下人都會認為是廟堂在誅殺已經歸附的外王啊,這大漢外王,可不只是有趙佗一人啊。”
這趙佗也是真的不見外,很快就與周圍這些原本想來抓捕自己的人都溷熟了。
“賈誼!給我拿些水來!”
趙佗大聲的說著,賈誼急忙取來了水,遞給他,趙佗喝了幾下,用衣袖擦了擦嘴,問道:“你跟隨唐王有多久了?”
“我剛來,但是輔佐大王也有一年多的時日了。”
“看出來了,他諸多舍人都是高大強壯,為何只有你這般瘦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