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許久沒有如此暢快了,縱然戰敗,也不過一死,何懼之有?!”
此刻的齊王,尚且沒能走出驚詫之中,他聽著董赤的這番言論,心裡更是驚懼。
“長這是要做什麼?他要謀反嗎?!”
齊王大叫著。
董赤笑了笑,看了一眼劉肥,“齊王就安心跟著我們在濟北郡養著吧,大王派來了醫家...聽聞衛尉欒公很快就要趕來了...其他的事情,他會自己安排的...本來是他來帶走您的,奈何,路途遙遠,怕您被帶走,故而讓臣動手。”
“哎,諸侯王令人毆打天使,這是重罪啊...這是謀反的罪行啊...怎麼能如此..我還是跟著他們回去吧...我不能牽扯到長...”
劉肥急切的說了起來。
董赤瞥了他一眼,說道:“大王還是好好養病吧...若是您死在了半路,我家大王動怒,那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可比謀反還要嚴重的多...”
.......
而此刻的劉長,正帶著人朝著長安狂奔而去。
隨行的有馮敬和太僕兩人。
劉長此刻看起來有些嚴肅,雖然平日裡的劉長很好相處,總是跟大臣們勾肩搭背的,氣死司馬喜。但是當他嚴肅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劉長本就身材高大,那雙眼更是鋒利,盯著他人的時候,總是能給與極大的壓迫感,讓別人都不敢跟他對視。
眾人也開始休息,同樣是在篝火前,劉長卻不像劉肥那樣感慨人生,他直接拿出了羊腿,在篝火裡烤了起來,太僕坐在一旁,忽然開口說道:“去接齊王的事情,應當讓張廷尉來做...欒衛尉只怕不如張廷尉果敢...”
“你懂個屁啊...要是讓張不疑去,他大機率是處死使臣,挾持齊王,兼併齊國...說不準就帶著齊國計程車卒去奇襲長安了!”
劉長對太僕很是隨意,張口就罵,而這種罵卻並非是侮辱,只是朋友間的笑罵。
劉長又說道:“這事就得讓欒布去做,你別看欒布平時挺正經的,真動起手來,那廝比誰都狠。”
“那我們這次到長安,要做什麼呢?”
“啥也不用做...寡人有賢名,只要據理力爭,一番陳詞,定然能打動廟堂眾人!”
“豈止是打動啊,大王這拳頭,打飛都可以。”
“哈哈,你這廝,寡人乃唐王,我唐國上下,都是知書達理,以理服人的,豈能靠拳頭?”
太僕咧嘴笑了起來,“那可不是...當初匈奴人分批來劫掠雲中雁門的時候,當地的百姓們甚至還想去搶匈奴的馬...有幾十個匈奴人都被以理服人,不知去向...只知道那邊的鄉野裡又多了幾匹馬...”
兩人大笑了起來,而生性嚴肅,不苟言笑的馮敬在他們兩人之中格格不入。
“大王,您不該派人去抓齊王的!”
劉長瞥了他一眼,問道:“齊王是你親戚?”
“這...齊王是大王的兄長啊!”
“對啊,他是我親戚,又不是你的,這管你什麼事?”
馮敬臉色一黑,大聲說道:“君王無家事,家事既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