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搖了搖頭,“可惜,舞陽侯沒能見到外孫...我倒是挺想看看,舞陽侯那般強壯的人,又有了你這樣的女婿,你們的孩子該多強壯啊...或許又是一個能手撕虎豹的勇士呢。”
“呵,寡人這樣的人,那可是幾百年才出一個!亢還是舞陽侯的親兒子呢,可他連夏侯灶都打不過...”
“額,長弟啊,項籍跟你,還有舞陽侯,這也沒有隔著百年啊?”
“他們怎麼能與我比較呢?我打他們兩個都輕輕鬆鬆,你不信就讓他們爬出來來揍我啊!”
“哈哈哈,你啊,就知道欺負老弱和已經逝世的人...欺負他們不能起身來反駁你...舞陽侯還活著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說?”
兩人飲了些酒,其實,按著禮法來說,舞陽侯逝世,劉長是不該飲酒的,可劉長不太在意這些,自己不飲酒,舞陽侯難道還能活過來不成?喝著喝著,劉盈長嘆了一聲。
“二哥為何嘆息啊?”
“還不是因為祥...”
“這豎子不聽話啊...總是逃學..惹是生非...先前還險些要與他的老師動手...我幾次管教,他也不學好...不類父,類仲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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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劉長忽然也長嘆了起來。
“你又為何要嘆息啊?”
“還不是因為安。”
“這豎子也不聽話啊,整日就知道死讀書,啥也不幹,沒有半點的豪氣...我幾次帶著他去玩,他都要逃回去讀書...不類父啊,類伯父!”
劉盈笑罵道:“你這豎子,是在跟我顯擺嗎?讀書有什麼不好?”
“就怕變成二哥你這樣子的...一天到晚講空道理...”
“你這豎子!”,劉盈大怒,急忙就要脫鞋。
“戲言!戲言耳!”
劉盈收起了鞋,忽然輕聲說道:“其實你說的也對啊...不像我也是好事啊..像你,就不會被欺負了...也好...不會像我這麼不成器...”
“二哥說的什麼話啊,搞得你被欺負了一樣,你被誰欺負了?你剛才還在欺負我呢!”
劉盈看起來有些落寞,他搖了搖頭,“長弟啊,我從前總是想著...要讓阿父和阿母都看看我的能力...我也努力了,做了很多,可是...我讓他們都失望了,我不是一個好皇帝..也不是個好兄長...阿父逝世之後,我沒能盡到長兄的責任...事事都要你來善後...你不要怪我,這都不是我的本意。”
“若是我能做好...我不會讓你揹負半點的罵名...阿母也不會那麼的失望...”
劉盈又飲了一口酒,“我讓所有信任我的人都失望了...連皇后,我也不敢太親近...阿母不喜歡看到我對她太好...想起剛登基時的豪言壯志,呵,什麼都沒有做到。”
劉長接過他的酒壺,一飲而盡。
“二哥啊,你這個人,就是想的太多...好皇帝分兩種,一種是阿父那樣的,一種就是二哥你這樣的...二哥若是晚生百年,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大仁君,二哥你很好,壞的是那些大臣!這些人跟著壞皇帝習慣了,跟著阿父沾染了一身的惡習,桀驁狂妄,你鎮不住他們那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