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再次搖頭,“您何必如此生氣呢?家有這樣的生意又如何?我家裡也有...我家裡有兩處鐵礦,在接到大王詔令之後,我便交給官府了...您若是有,當然也可以交給官府。”
馮奚只覺得那怒火就卡在咽喉,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冷冷說道:“我不為賊寇。”
年輕人點了點頭,“拿下此人,梟首。”
有兩個繡衣撲了上去,甲士還準備反抗,繡衣罵道:“欲反乎?族誅也!”
甲士頓時就不敢動了,兩個繡衣押著馮奚,將他按在地上,舉起了斧鉞。
馮奚閉上了雙眼,並沒有求饒,只是悲憤的說道:“未死與沙場,卻死於孺子之手!!”
“住手!!!”
門外傳來一聲怒喝,很快,有大量的甲士衝了進來,包圍了在裡頭的這些繡衣,一個身材清秀,佩戴著長劍,楚人打扮的大臣走進了這裡,嚴肅的打量著府內的情況。
這人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個年輕的繡衣身上。
“你是何人?”
“繡衣張釋之,拜見季相。”
季布嚴肅的問道:“誰給你的權力,居然敢斬殺郡守?”
“大王之詔,若是不從,不只是郡守,便是國相,也能斬。”
季布沒有理會這傢伙,走上前,一把推開了兩個繡衣,將馮奚扶了起來,馮奚低著頭,有些愧疚的看著季布,“季相...我...”
“無礙,稍後再說。”
季布看向了張釋之,認真的說道:“齊國的事情,自有我來操辦,因為幾個鹽商的抵抗,就要殺死郡守,這不行...你奉大王詔令行事,那好,我會親自向大王上書...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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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繡衣走到了張釋之的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袖。
“張君...季相曾是大王的舍人...不能冒犯。”
張釋之一把拽開,大聲的說道:“我奉王令而來,沒有詔令,別說是大王過去的舍人,便是高皇帝在這裡,我也照辦!”
眾人大驚失色,季布也有些驚訝,再次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人。
“我現在若是殺了你...大王也不會追究我的責任,你信嗎?”
季布緩緩抽出了長劍。
張釋之緩步朝著季布的方向走了過去,“季相要殺我造反?若是要殺我,為何不動手?!若是不敢殺我,為何阻攔我辦公?!”
“今日之事,要麼殺了我,要麼就不要阻擋!”
“呵...果然,你們這些姓張的都是一群...”
季布低聲謾罵了幾句,收起了長劍。
張釋之也聽不清他到底罵了什麼。
季布這才對一旁的甲士說道:“帶人前往那些抵抗的鐵商鹽商之府,若有抵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