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說著,便看著呂夫人,曹姝她們,說道:“我們還有國事要商談,你們可以去別殿敘話。”
她們自然也不敢打擾,包括王舍人在內,眾人都離開了,殿內便只剩下了兄弟倆。
劉長說道:“可令此人出來拜見。”
劉恢這才派人去將國相請過來。
呂臣雖然也姓呂,可是跟太后宗族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這是一位寡言少語的將軍。他拜見了兩位大王,這才跪坐在了一旁,劉長卻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呂公可為自己想好了安葬之處?”
呂臣一愣,他分明記得,上次與大王相見的時候,大王還笑吟吟的喊自己仲父。
“請大王恕罪!”
呂臣急忙認罪。
劉長眯著雙眼,問道:“閣下可知蒯徹是怎麼死的嗎?”
“聽聞是被大王所殺,不知因何罪而受誅。”
“此人有意包庇自己的門客,縱然他們行兇,不嚴加治理,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從而被寡人所烹殺!”
“我來梁國,發現梁國上下,不遵漢律,官吏奸惡,竟無人能治,你這個國相,是幹什麼吃的?!”
呂臣板著臉,說道:“此皆臣之過也。”
劉恢此刻卻有些不忍心,他無奈的說道:“長弟...國相幾次前來勸說,是我沒有聽從他的話...這不是他的過錯,這是我的...”,呂臣依舊板著臉,劉長卻不由得搖著頭。
其實劉恢的性格與劉盈酷似,他們都很善良,寬厚,當然也有不同的地方,劉盈是有著很大志向的,雖然能力不夠,卻也是在嘗試著做好,嘗試著讓自己成長,而劉恢沒有什麼志向,只想著陪伴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因此在國事上,能不做就不做,能少做不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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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想法倒也符合無為而治的某些方面,可是過於寬鬆的手段卻導致國內諸多不法奸賊做惡,國相呂臣,之所以被派到地方來,是因為他是王陵的擁護者,太后不喜歡他,而沒有賜酒,卻是因為此人不善言辭,沒有太多的想法,很直,但是不剛。
像這樣的國相,若是在劉長,或者劉恆他們的手裡,能發揮出堪比宣義的作用來。
可若是在劉恢,劉盈的手裡,那就真的變成閒相了。
劉長忽然皺起了眉頭,大聲說道:“不能讓君王聽取自己的諫言!這是國相的過錯,豈能怪罪到君王的頭上呢?!”
“欒布!”
“大王!”
劉長伸出一根手指來,指著那呂臣,大叫道:“將這廝拖下去,笞二十!!”
劉恢大驚,急忙抓著劉長的手,說道:“長弟,不可啊,呂相年紀也不小了,如何能受的住啊!寡人一定改正,長弟啊!!”
欒布可不理會這些,拉著呂臣就往外走,呂臣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勐地大叫了起來,“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啊!!!”
呂臣就這麼被拖了下去,很快,外頭就傳來了呂臣的哀嚎聲。
呂臣每哀嚎一下,劉恢的心就彷佛顫了一下,他苦苦哀求,可劉長就是不為所動,看到劉恢都快急哭了,劉長這才下令,十下就夠了,不必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