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來敬您一盞!”
柴奇舉起了酒盞,笑著說道:“這蜀郡守是個好人啊,他送來的這些美酒,實在是太好喝了,我也喝過很多酒,從不曾喝過這麼好喝的,還有這些舞女,聽聞有十餘人都是他家的,這人不錯,我定然要去找機會去拜訪他!”
其餘幾個人也是大笑了起來,劉長卻撇了撇嘴。
“你說的不錯,這蜀郡守是很不錯...寡人決定賞他好車,美衣,在長安內送個府邸。”
“啊?”
陳買一愣,急忙說道:“大王,蜀郡守並沒有什麼貢獻,若是隻憑藉給大王上貢美酒和美人就能得到賞賜,那其他地方的官員豈不是都要效仿他嗎?這如何能行呢?請大王收回成命吧!”
樊市人也點著頭,認真的說道:“大王,我兄長不是說巴蜀偏遠之地,官吏謊報政績,故意逼反蠻夷,換取軍功,收取商賈們的賄賂嗎?可見這些官員們都是該懲罰的,您怎麼還能賞賜他們呢?”
劉長大手一揮,“就是因為如此,才該賞賜他啊。”
“不必勸了,寡人已經決定了,送他一囚車,一囚服,在廷尉大牢裡找個南北通徹的地段來賞賜給他。”
眾人目瞪口呆,劉長不悅的說道:“寡人就是聽到他們的彈劾,才寫信給郡守,跟他索要美酒,舞女,財物...想看看他的家底,沒想到,這廝三天就湊齊了夠我們吃數個月的美酒,家裡舞女成群,他送寡人的黃金,都可以拿來給寡人陪葬了!”
“這廝果然是有問題的!”
陳買呆愣了許久,疑惑的問道:“這廝怎麼會如此愚蠢?大王讓他送,他就真的送?”
“哦,寡人告訴他,若是不送,就烹了他全家。”
眾人無奈,遇到這樣的暴君能怎麼辦呢?若是劉盈這樣的皇帝寫信,還可以嚴厲的回信訓斥請辭,表現一下自己的文士風範,可這位暴君不講道理,不送還真的就可能被烹殺,左右都是一死,自然只能是送了。
呂祿好奇的問道:“那大王就不擔心他為了活命去搶奪百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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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家裡哪來的好酒和黃金?當然,寡人提前就給周亞夫寫了書信,若是這廝開始賣東西,搶東西,急著去湊寶物,那就讓他停下來,可這廝顯然是有家底的....”
眾人點著頭,若有所思。
劉長則是笑了起來,“我阿父總是說要讓大臣都尊敬你,可寡人覺得啊,還是應該讓他們都怕你,這樣才好辦事啊!”
劉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便讓呂祿和趙昧帶著自己離開了這裡,其餘其他人,想喝酒便喝酒,想回去便回去,若是想住下來,那也無礙,畢竟這唐王府對他們來說早已跟家一樣。
坐在馬車上,吹著風,劉長扯了扯衣襟,讓自己更涼快些。
“去師父的府上。”
此刻也不是很晚,來到了太尉府,兩人留在門口守著,劉長則自己進去找韓信。
“師父!!!”
劉長頂著一股難聞的酒味衝進了書房,韓信頓時皺起了眉頭,不屑的看著自家這弟子,“整日飲酒作樂,你阿父都沒你這般荒唐!”
“寡人這也是為了國事啊,師父可別以為寡人是真的喜歡飲酒作樂,看那些舞女跳舞什麼的,寡人完全是為了試探蜀郡守,才這麼做的,寡人這幾天啊,逼著自己去飲酒,還要看那些人起舞,聽歌,唉,您都不知道寡人為了大漢犧牲了多少...”
韓信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怒火,“你來這裡做什麼?”
“周勃那裡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
劉長坐在了韓信的面前,低下頭,就看到韓信面前那輿圖,扭扭曲曲的線條,幾個劉長都看不懂的標記,能看出的就是幾個城市的名字,簡陋的令人髮指,那山頭畫得像個屁股,水流也根本看不出來,劉長這一生都沒見過這麼潦草醜陋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