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聽著他們談論這滇國,不由得問道:“或許巴蜀之亂,就跟這滇國有關?”
樊伉大笑了起來,“大王,您說的這是什麼胡話啊...那滇國自認是楚國正宗,壓根就看不起西南夷,我們先前討伐那些作亂的蠻夷的時候,他們是寧願投降,也不願意跑到滇國去...他們怎麼可能扶持叛亂呢?”
樊伉正說著呢,忽然痛呼了起來,“勝之!你掐我做什麼?!”
周勝之示意了一下劉長,眨了眨眼睛。
“你眼裡進了沙??”
“咳咳!”
“嗓子不舒服?”
周勝之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居然跟這樣的大傻子玩到大,他無奈的加大了暗示力度,“伉啊...諸蠻作亂,肯定是有滇國在相助啊,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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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伉大笑了起來,“放屁,你知道滇國是誰建立的嗎?是楚將!他們又不是...”
周勝之沒等樊伉說完,就轉身不再理會他,走到了劉長的身邊。
“大王啊...讓這廝來當舞陽侯,那都是對舞陽武侯的大不敬啊,我覺得市人就很不錯。”
劉長眯著雙眼,只是笑著,揮了揮手,將趙昧也叫到了身邊,問道:“滇國國力如何?”
“大,可並不中用,人太少。”
“可寡人聽聞,滇國兇險,草木皆食人啊。”
趙昧搖著頭,“鄉野愚夫之言,他們這麼說,是因為滇國植被多不可食,食之喪命。”
劉長下意識的輕輕撫摸著下巴,“如今南越已經臣服,若是拿下滇國,那整個南方都將連成一片...寡人可以從長安修建道路至巴蜀,從巴蜀連滇,從滇連南越,裹長沙....陸路與水運相連...”
趙昧搖著頭,“不可能的,大王...您就是將整個南國的百姓都徵召了,也要幾十年才能做完如此龐大的工程,況且,南地本就不如北地,修之無用。”
“就是因為不如北地,才需要修建啊...至於人力嘛...從滇國一直往西,似乎是有很多人力的國家...寡人曾夢到過的...若是能到達那裡,這修建的人力倒也足夠...”
劉長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趙昧也只當是大王嘴硬,笑了笑,沒有回答。
大王常常有驚人的言語,他們也都習慣了。
先前,大王就曾盯著沸水,忽然站起身來,說此水氣可以做車,勝與牛馬。
眾人大驚,急忙詢問如何製作,可大王卻開始支支吾吾的,敲著自己的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件事還被太史令所記下,作為嘲諷大王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證據,好讓後人也一同來恥笑。
又或者,眾人正在樹上摘果,大王忽然大叫:地圓也,如蹴球!
眾人再次大驚,像這樣的對話傳到司馬喜那裡,就變成了大王不學無術,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強力證據。
司馬喜很是得意,因為他堅信,後人一定能透過這些最真實的史料來看穿自家大王這不學無術的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