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這番大王前往巴蜀,我們可以召見廟堂大臣,先讓他們答應,陛下下令,他們不敢不從,若是不從,陛下便以死相逼,逼迫他們答應....等大王回來的時候,陛下就親自去迎接...”
張不疑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劉盈全神貫注的聽著,時不時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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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麼辦!哈哈哈,如此一來,就不怕這豎子不答應了!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對,這豎...”
張不疑下意識的說了一個字,猛地捂住嘴,又朝著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隨即說道:“如此一來,大王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劉盈很開心,他急忙讓張不疑坐在自己的身邊,壓低了聲音,用著大反派的語氣說道:“可到時候,該怎麼控制住他呢?他那般勇武,誰能給他披上黃袍,誰又能讓他坐在上位?”
“陛下放心吧!我們先給大王灌酒!”
張不疑眯著雙眼,陰險的說道:“準備五十位勇猛的甲士,讓他們等待訊號,我們摔杯為號,到時候,甲士們一湧而出....”
很快,新殿內傳出了陰沉而又險惡的笑聲。
.......
武威郡,姑臧縣。
欒布氣喘吁吁的看著城外的大軍,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將整個身子都靠在牆垛邊上,大口喘著氣。
面對匈奴人無休止的騷擾戰術,周勃決定一戰定乾坤,因此,他將河西的軍隊分成了六股,先是採取佯敗的戰術騙匈奴人深入,隨即各部軍隊堵住了所有的去路,各部都是由郡守們來指揮的,戰鬥力極強,周勃則是步步蠶食,不斷的捏緊拳頭,想要將匈奴人全部捏死。
大漢和大唐同樣派遣軍隊守在北地,隴西等地,就是以河西為口袋,包裹住這些騎兵們,切斷他們的一切供應。周勃之所以敢制定這樣瘋狂的戰略,是因為河西人口少,城池少,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的開發,完全不怕遭受到巨大的破壞,先把匈奴人給打疼了再說。
周勃,作為舊時代的餘孽,他依舊很強壯,如今開國大將之中,能上車衝鋒的就只有周勃了,無論是韓信,灌嬰,李左車,夏侯嬰都已經拉不動弓弩了,可週勃可以,他能身先士卒的戰鬥,身體機能還在,甚至能急行軍,在某些方面,他已經超過了其餘的名將,成為了獨一檔的存在,沒辦法,誰讓他年輕有力呢。
多年的征戰經驗,加上還沒有完全虛弱的身體,周勃成為了大漢目前最鋒利的寶劍。
韓信看不上他,可也不得不承認,目前周勃所用的很多戰術自己已經無法運用了,就比如周勃這種分兵急攻,韓信的身體大概是扛不住的。
周勃的戰略倒是很成功,連稽粥的弟弟都被圍困在了河西,無法突圍,他們的補給被切斷,河西的百姓都躲在城池之中,全力防守,不給他們留下一糧一粟,有些匈奴人已經開始殺馬來食了,他們組織的幾次突圍,都被周勃所擊潰,甚至還被周勃斬了一位王。
周勃是很威風,可欒布這裡就受了大罪。
作為河西的中心,糧食的囤積地,在周勃抽出了大量的軍隊之後,姑臧就成為了匈奴人最想要攻破的城池,城內計程車卒不足四千人,欒布就帶著這些人,在城牆上死守,在半個月的時日內,連續打退了匈奴人高達十七次的攻城。
士卒嚴重不足,又臨時從城內召集了一批年輕人。
城下堆滿了屍體,屍體都已經要與城牆一般高,城牆上計程車卒們癱坐在地上,累到了極限,濃郁的血腥味不斷衝擊著眾人,而眾人似乎都習慣了,好在,糧食還是充足的,就混著鮮血和戰爭的陰霾,眾人大口的吃著飯,欒布同樣已經累到了極點,可他卻不能坐下來,他靠著牆垛來穩住自己的身體。
“哈哈哈,將軍,我們這下就不必擔心有人想開啟城門了...你看,城門都被屍體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