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緊緊擁抱著兄長,格外的激動,這一個熊抱,吳王險些當初逝世,當劉長放開他的時候,劉恆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悅的訓斥道:“豎子,要有君王之威儀!”
而在劉安眼裡向來無法無天的阿父,在四伯父面前卻很乖巧,縱然被訓斥了一頓,也只是咧嘴傻笑著,完全不像是對待其他伯父的態度,要知道,在皇宮裡,二伯父訓斥阿父的時候,阿父可是敢上手打人的。
劉啟也學著劉長的模樣,大喊了一聲阿父,就要衝過去,只是,劉恆冷冷的盯著他,光是用眼神,就逼退了這個小崽子。
劉恆認真的與劉長麾下的眾人相見,無論是面對趙始這樣的敵人,呂祿這樣的晚輩,或者張卿這樣的宦官,劉恆都是一視同仁,溫和親切,連趙始都不得不承認,這廝是個好人,反正比某個人是要好很多的。
當劉長介紹了劉祥和劉安之後,劉恆俯下身來,親切的問道:“可曾讀書啊?”
劉祥臉上的笑容再次凝固了。
“有,讀的不多,卻有些許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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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再次迎來了主場,隨即,這兩人就開始辯論了起來,劉恆的才學不如楚王,可他並不像楚王那樣將心思完全放在劉安的身上,在跟劉安問話的過程之中,他也能照顧到其他人,除了劉啟之外的人,他都會照顧到,不冷落任何一人。
可很快,劉長在這裡也遇到了冷落,因為劉恆在考教了劉安的才學後,又問起國家大事,劉安的應對讓劉恆很是激動,很是欣喜,頓時也開始拉著他的手,將他視作珍寶。
兩人的性格雖然不同,可很多想法卻出奇的相似。
“齊國到現在還不能施行任何政令,這都是因為齊國的諸公子要為其父守孝,我認為,這個孝期實在是太長了...三年的時日,豈能如此荒廢?”
當劉安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劉恆深以為然,“我也是想上奏天子,請求改變這個制度...若是我哪一天走了,百姓們哀悼一天,宗室七天,兒子哀悼一個月,便足夠了...何必要因為一個人而耽誤整個天下的大事呢?”
劉恆不把劉安當作孩子來對待,是真正的在跟他商談大事。
劉安看向了劉長,“阿父,您覺得呢?”
“我無所謂啊,若是死了,哪管你們守孝幾天,便是你們次日出去飲酒起舞,寡人也不能鑽出來揍你們啊,隨便!”
劉長吃了一口酒,看著劉恆跟劉安聊個沒完沒了,劉長這才忍不住開口說道:“寡人與四哥還有要事要商議,你們先出去吧!”
劉恆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可以讓他們都留下來,好好聽聽局勢,這對他們也有好處。”
劉長沒有再反對,兩人要商談的自然是趙佗的問題。
劉恆認真的說道:“要讓南越歸心,不只是在趙佗一個人,還是在南越之民,我已經想出了三個政策,來使南越歸心,首先就是減少他們的稅賦,寬鬆其政,要讓南越的百姓過的比趙佗時期更好。”
“然後是升遷南越之臣,讓他們前往各地為官,給與他們爵位,徵召他們計程車子,安撫好他們。”
“最後是大開通道,允許南越之民自由前往各地,也允許各地之民前往南越,鼓勵其他百姓定居南越,與南越通婚....”
“至於趙佗這個人,我認為是可以留下來的,他活著,用處更大。”
當劉恆開始談論真正的大事的時候,就如同換了一個人,臉上再也沒有了那慈祥,臉色肅穆,甚是嚇人,一瞬間,祥都感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大母,而不是仲父,怎麼感覺四仲父才是大母親生的呢???
劉長撫摸著下巴,“光是這樣還不夠,最重要的還是道路...只有開啟南越,加強聯絡,才能讓南越歸心...這吳國和南越的道路,實在是太難了,寡人曾去過很多地方,可從來沒有如此難走的道路,處處都是山...”
“寡人準備以修樓閣的名義召集豪族打通道路,另外,在此處多開鐵礦,降低這裡的商稅,讓這裡與中原的聯絡更加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