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白髮蒼蒼的呂后直視著面前的劉長,身軀句僂。
而魁梧壯碩的劉長站在她的面前,面對她的目光,卻只是覺得心驚膽戰。
當回到厚德殿的時候,劉長還有些茫然。
“卿...”
“你以後要常常往曹皇后那裡走動...千萬不要忘記了。”
樊卿正在哄著劉勃,聽到劉長的話,有些遲疑的說道:“我與她不是很親近...”
“唉..跟她常常往來,不是什麼壞事。”
“還是不要讓她去了。”
曹姝忽然開口打斷了劉長,劉長招了招手,讓兩人坐在自己的面前。
“曹皇后惡了我阿母...阿母的性格,我是勸不住她的...如今有兄長在她的身邊,兄長不在的時候,便讓卿跟她走動...或許還能保全。”
聽到這番話,曹姝還是搖著頭,“讓我自己去吧,卿就不要去了。”
“為何啊?卿去比你去要好啊...”
“大王有所不知,前些時日,卿與皇后吵了一架,險些動手...”
劉長驚訝的看著樊卿,好嘛,是這麼一個不親近啊?可這事自己怎麼不知道呢?
樊卿看起來有些不安,低聲滴咕道:“是她非要跟我過不去。”
“說吧,為何爭吵?”
“如今是你在執政,皇后自然應該搬出未央,前往長樂...椒房殿也該是我姐來居住,她憑什麼佔據?!”
樊卿不悅的說道:“況且每次與她相遇,我以好言對待,她卻冷言冷語,若非我剛生了孩子,非得把她的頭髮給薅下來!”
劉長清了清嗓子,示意了一下曹姝。
樊卿委屈的說道:“我已經跟大姐道過歉了。”
曹姝還是很平靜的,她搖了搖頭,說道:“自從祥封王之後,我這個大姐就變了,整日魂不守舍的,再也沒有以往的理智...她大概是害怕安,又擔心河西變成下一個唐國。”
樊卿一臉的茫然,“啊?為何要懼怕安?”
“你知道大王毆打群臣的時候,安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
“他說大王手段太殘酷,不能如此折磨大臣,應該直接處死。”
樊卿瞪大了雙眼,“這豎子....”
曹姝很是認真的說道:“她擔心祥沒有任何權力,會出現意外,又擔心祥的權力太大,河西變成下一個唐國,給他引來殺身之禍...因為她知道,祥不是安的對手,因此,她是拼了命的想給祥換一個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