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羊壽牽著劉賜的手走進了書房的時候,劉勃急忙起身行禮,可當他看到弟弟後,又急忙說道:“實在抱歉,我這弟弟自幼頑劣...”
“我的弟子,豈能是頑劣的呢?”
公羊壽有些生氣,劉勃呆愣了片刻,“您說什麼?”
“我已經決定將公子賜收入門下,成為我的弟子!”
“您這...我...”
劉勃徹底懵了,他看了看弟弟,幾次張開了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眼裡透露著迷茫,“這件事,是否還要問過阿父?”
劉賜小手一揮,“不必了,我已經做主了,就不用告知他了。”
胡毋生此刻也有些茫然,他趁著劉勃跟劉賜說話的時候,將老師拉到了一旁,他看著老師臉上的傷口,卻也不驚訝,老師臉上有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一看就是出去辯論去了。
“您不是去朝議了嗎?這是去哪裡辯論了?”
“辯論?我被帶去了...咳咳,算了,這不重要,你想說什麼?”
“老師啊,您要收徒,這是對的,可是這公子...您不能因為浮丘伯收了個諸侯王,您就效仿他啊,我們的主張,不太適合諸侯王,還是應當專心廟堂,若是諸侯王出了事,我們人才本來就稀少,容易...”
公羊壽知道弟子在擔心什麼,他嚴肅的說道:“公羊學派創立之後,就是有教無類,任何想要學習的人,我都不會拒之門外,任何有天賦的人,我都要招收進來,這是不會改變的,哪怕因此而惹上禍患,那也不會改變!”
收一個諸侯王為弟子,固然是好事,能很好的增加本派系的名聲,加強自己的競爭力,可同樣,風險極大,如果是楚王這樣儒雅的,代王這樣溫柔的,那也還好,可若是個反賊,諸侯王一謀反,整個學派一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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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公羊壽卻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收,這就是公羊的傳統,而歷史上的公羊學派,還真的就是因為出了一個反賊而全軍覆沒了....
公羊壽如此堅定,身為弟子,胡毋生都不好再勸他什麼了。
可劉賜拜師的事情,顯然還是要劉長開口答應才行的。
........
一行人馬朝著長安行駛而來,所來的這些人都是最精銳的騎士,全副武裝,帶著強弩,披著甲,為首的那個,更是披著帶金銀的豪華甲冑,那是一個老者,鬍鬚全白,這個年紀還能披甲出行,也是很了不起了。
他縱馬走在最前頭,其餘騎士都跟在他的身後,不敢超過他。
這老頭打量著周圍的情況,欣慰的點著頭。
他們來到長安門外,才被甲士們所攔下,呂產聽聞來了大人物,也是親自來迎接,看到來人,呂產也慌了,急忙行禮拜見。
“拜見潁陰侯!!”
這位其貌不揚的老頭,正是潁陰侯灌嬰,灌嬰在長沙當了很長時日的國相,一直都沒有返回長安,可他的名聲在長安裡依舊是響噹噹的,畢竟開國大臣越來越少。
而開國大臣裡相對年輕的,如周勃,夏侯嬰,灌嬰等人,此刻都已經成為了旁人無法動搖的大佬,雖然比不上最年輕的韓信,但是也絕對是不可招惹的力量。
他們都已經六十多歲,比陳平年輕很多,比韓信年長很多,有開國大臣的加持,又有尊老傳統的加持,他們完全可以肆無忌憚,他們這個年紀,犯了事,就是呂后都得保下來。
灌嬰對呂家人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尤其是對這些二代的呂家,他一直都覺得這些二代呂家都是無能的庸人。
“您怎麼是騎馬回來的,陛下還準備說要迎接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