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濟陰距離長安又不遠,這位郡守卻是在大多郡守到達後才來的,他是在避嫌?是在給自己做不在場的證明??
王恬啟越看越不對,便重點排查那幾個自己所懷疑的人,派遣去監督他們,又派人去地方上取證,正好,遇到了那位巡視長安的小軍官,這位小軍官沒什麼特長,就是為人賊謹慎,謹慎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他原先巡視的時候,就曾發現有行蹤較可疑的人徘徊在東城,也就是權貴們常居住的地區,攔住盤問,卻沒有發現什麼,可是後來在太尉府門前,他一眼就認出那行蹤可疑的人是這位郡守的馭者...他即刻找到了王恬啟,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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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王恬啟就直接領著人埋伏在周圍,等到他們聚會的時候,直接闖了進來。
儘管沒有這個軍官,王恬啟也能抓出這人,只要是做過惡,就沒有能完美隱藏的道理,始終是會留下痕跡的。
而他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為晁錯的行為與他的性命相關,一旦他對地方失去掌控力,那他從前的行為,就足以讓他誅族...王恬啟發現這位在地方上是無惡不作,為了政績就將百姓栽贓成盜賊,肆意殺害...以盜賊的名義襲擊想要舉報他的官吏,大肆安排親信,將軍隊當作自己的私兵,透過行賄劫掠,積累了龐大的財富....難怪會狗急跳牆,是沒有任何退路了。
王恬啟再次搖著頭,這些人就是這樣,總以為自己做的很完美,因為不安,不斷的勸說自己,最終卻矇騙了自己,相信自己的做法是沒有任何紕漏的,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被抓的....不過,這次連藏甲都不必了,就那些罪名,處死都顯得仁慈。
當然,涉及到這件事的權貴們,家裡還是得有甲的,太后說了,要狠狠震懾一次,可不能含糊。
王恬啟輕飄飄的離開了此處,只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
.......
在此刻,又有六位郡守來到了長安,而其中的灌阿與陳買是比較特殊的,來到長安後,直接就跟劉長混在一起,也沒有去見晁錯。
而晁錯都沒有派人去召見他們。
其餘四位,也都是來自極遠的地方。
這一天,劉長和諸侯王們,都聚集在了渭水碼頭。
甲士們在周圍戒備,百姓們都不許靠近這裡,劉長望著遠處的渭水,波濤洶湧,他清了清嗓子,看向了一旁的趙王,“如意啊,對著這渭水寫首詩吧,限你七步內完成!”
劉如意臉色一抽,此刻他並沒有跟劉長鬍鬧的心情,只是別過頭去,繼續跟梁王低聲說著什麼。
劉長的心態總是調整的最快的,迅速走出了劉盈逝世的陰影。
看到如意不行,劉長又看向了劉安。
劉安沉默了片刻,“阿父...我不善詩,我聽聞,楚王善文,常常在府內寫詩....”
劉郢客笑了笑,看著面前這渭水,他早已是詩興大發,先前要不是被那豎子壞了興致,他早就要吟詩一首了,我們楚王一脈,都是極擅詩賦的,雖說在下一代斷了文風,可是在自己這一代,還是相當不錯的,迎著眾人的目光,劉郢客輕輕唸叨:
“渭水濤濤,鳴琴竽瑟,聲氣遠頌,形姿昭昭~~~~”
不只是劉長,其餘幾個人的臉色也都變得複雜了起來,劉郢客唸完了自己的得手好詩,眾人都有些沉默,氣氛頗為僵硬,劉安看了看周圍,開口說道:“好啊,仲父寫的好,將河水的聲音比作了琴瑟之音,將其姿態比作美人...雖然前後壓根就不挨著,但是細思之後,還是別有風味啊,真好....”
眾人這才陳讚了起來,劉郢客有些高興,“過譽,過譽。”
劉賜低聲對一旁的劉良說道:“不是說楚王好文風嗎?就這麼個水平??”
諸王聚集在渭水邊,一方面是來看看這裡的風景,一方面也是在等著兩位重要的人物。
吳王和南越王今日就要趕到這裡了。
南越王是當今諸王裡年紀最大的,而吳王是諸王裡威望最高的那個,劉長看眾人也沒什麼事,整日唸叨著二哥,怕他們憋出病來,就帶著他們遊渭水,同時也等著這兩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