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灶頓時咧嘴笑了起來,“這豎子是越來越有本....”
看著申屠嘉那漆黑的臉,他急忙改口罵道:“這豎子該打!”
“我一世英名,怎麼就有了這樣的孩子呢?”
“呵,您最好讓您的兒子遠離夏王,這兩人在隴西狼狽為奸,官吏都無法管教...遲早會給你帶來大患!”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影響我的威名!”
“遲早要將他們狠狠收拾一頓!”
夏侯灶罵著,隨即又笑著說道:“咱還是繼續說說這西庭國的事情吧...我先後滅了諸國,是這樣的,我領著不到萬人的軍隊,去討伐人數數萬的....”
夏侯灶這一吹起來,便是吹的沒完沒了。
申屠嘉是欲言又止。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父子倆個,就沒一個是靠譜的。
汝陰侯何德何能啊,居然有這樣的子孫??
這一路上聽著夏侯灶那沒完沒了的吹噓,申屠嘉耳邊都有些嗡嗡作響了,好在,申屠嘉的忍耐力還不錯,大概也是看在汝陰侯的面子上,他強行忍了下來,畢竟,他從前跟著夏侯嬰打過仗...老上司的兒子,忍了,忍了。
就在夏侯灶說起自己滅掉康居國的豐功偉業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西庭國的王城。
申屠嘉鬆了一口氣。
劉啟出面,前來拜見,走了這麼久,總算是遇到了個正常人....劉啟對申屠嘉很是恭敬,臉上堆滿了笑容,緊緊拉著他的手,邀請他與自己同坐一輛車,別的不說,這態度是真的不錯,返回王宮之後,劉啟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申屠公前往身毒,是為了總督大軍,監察地方。”
“而如今,西庭也是解決了周圍的諸敵,身毒的商道,對西庭也極為的重要,申屠公雖然名將,可孤身一人,身毒奸賊諸多,就怕您一個人,不好辦事,我西庭國願意幫助您在身毒做事,也是維護我們的商路...若是身毒那裡有什麼異動,我也可以隨時派人出擊,西庭國這些年裡四處出征,軍隊還是很不錯的。”
申屠嘉並沒有覺得驚喜,只是平靜的問道:“大王想要得到什麼呢?”
“孔雀國的漢賜省,盜賊極多,只想派人能駐紮在那邊,保護在那邊的西庭國商賈。”
申屠嘉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孔雀王向來重視孔雀故土,沒有陛下的命令,我不能將這些城池交給您...若是因為一些城池的緣故,引起了孔雀國的叛亂,這後果我是承擔不起的。”
劉啟大笑了起來,“孔雀王的為人,我當然是知道的,但是您或許不知...這位孔雀王,已經是命不久矣了....先前跟百乘作戰失利後,他備受指責,憂心忡忡,他本來就年邁,哪裡能遭受這樣的挫折?他病倒已經有兩月多,或許現在都已經歸天了...而他的兒子,原先在太學求學,如今還在長安擔任小吏,他迎娶了仲姓女,言語與漢人無二...跟他阿父倒是不同,哈哈,所以我才敢跟您說駐兵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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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嘉很是驚訝,“孔雀王病重??這件事廟堂為什麼不知道呢?”
“寡人也是剛知道的訊息,這訊息大概還在半路上,等這個訊息到達長安的時候,孔雀王怕是都已經死了...這裡與其他國家不同,申屠公,您大概也知道,廟堂分天下諸王之權,可在寡人這裡,卻多為放縱,允許寡人自己下令,因為這裡距離長安太遠,距離身毒又太近,若是事事都要等候長安的命令,很多時候,就會錯過不少好機會。”
“您也不必擔心,這是仲父親口答應,給與寡人的特權,仲父很是相信寡人的能力,曾對寡人說,身毒之事,可由寡人從急而斷...”
申屠嘉點點頭,“臣知道這件事,臣離開之時,陛下也曾吩咐臣,遇到事情,可不必等待廟堂的命令,及時操辦,還讓臣與您保持聯絡,一同決定。”
“哈哈哈,就是如此啊!”
“那孔雀王可不只是一個兒子,若是我們能利用好這件事,往後蔥嶺兩邊,都是我們的軍隊,把持著通往孔雀的道路,想要出兵身毒,早上傳達命令,晚上就能兵臨城下,這樣才能更好的管控身毒啊,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