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蒙卻罵道:“放屁,我親眼看到你將那大家說的險些噴血...我就不信長安人都能如此??”
劉勃再次說道:“我並沒有說謊,這樣的人在長安確實不少,我兄長身邊的,年長者且不提,就說年輕的,就有八個人,我感覺都能做到這個程度....”
朱蒙有些懵,也有些被他們兩人所說服。
“難道這長安人就這麼厲害?”
不出意外的,在他們剛剛走出齊國的領土,來到膠東國的時候,就有亭長將他們團團包圍。
劉勃還是一如往常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可是此處的亭長哪怕是在聽到呂家人的身份後,也並沒有放行,反而是一臉的嚴肅。
“請呂君莫要見怪,膠東國內出了大事,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請您在驛舍裡等待片刻,且等我接到命令後,再讓您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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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勃大吃一驚,“國內出了什麼事??”
亭長沒有說話,只是指向了驛舍的方向。
連帶著那些遊俠士人等等,都被帶到了那驛站,在這裡聚集的人並不少,看起來都是被強行留在這裡的,這讓劉勃更加的驚訝,同時也是深深的擔憂,難道是自家仲父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當然,劉勃用的是呂家人的名頭,這裡的人雖然不敢讓他繼續前進,卻也不敢為難他,特意給他們一行人都安排好了內屋,但是此處人多,劉勃並沒有應允,反而是將屋子讓出來,騰給了那些老弱婦孺們去居住,被讓位的老丈很是激動,親自前來道謝,在這些人入住之後,周圍的人看向他們的眼神終於不再是那麼的警惕了。
就算是強盜,看來也是個懂得尊老愛幼的強盜。
有士人主動前來親近,劉勃便與他們攀談了起來。
說起膠東國的事情,這些士人似乎是知情的。
“還能是什麼大事呢?肯定是膠東王對周家動手了唄!”
“周家??”
“哦,君是長安人,對此處的事情尚且不知曉,這周家,便是傅陽侯周聚之家,他曾經跟隨高皇帝,建功立業,軍功赫赫,是一代大將,可是他的這個兒子周遬啊,就遠不如他阿父了,他先前一直都在經商,膠東國商業便利,商賈極多,這人自願墮落,去經商,咳咳,其實經商也沒什麼,但是膠東一直都有傳聞,此人在偷偷的鑄幣,以此牟利,獲取了大量的財富。”
“先前膠東王就曾調查這件事,弄得膠東國沸沸揚揚,兩人不合,膠東王曾對左右說,一定要殺掉這個人!後來由陽羨侯靈勝來擔任國相...方才緩和住了局面。”
劉勃皺起了眉頭,“私自鑄幣可是大忌,每年都有數千人因為這件事而被處死,這個周遬既然在膠東國鬧得沸沸揚揚,廟堂怎麼還對他無動於衷呢??”
“唉,大概是因為沒有明確的證據吧,而且這位除卻徹侯的身份,還有一個身份...他的妻乃是朝中張相之女...那張相是陛下的老師,膠東王也不敢說殺了他就殺了他啊...”
劉勃皺起了眉頭,臉色很是難看。
“那現在就是膠東王對他動手了??”
“膠東王...畢竟年輕,這些年裡,他們以經商的名義四處收斂財富,在各地都有很大的勢力,甚至還設立了自己的錢莊...若不是對付他們,何以要封鎖這道路,不許進出呢?”
與眾人聊了片刻,劉勃就有些忍不住了,看向了韓安國。
“君不必擔心...就是勢力再大,也不過是個徹侯而已,又如何能敵得過膠東王呢?”
“原先陛下下令,嚴禁各地私自鑄幣,又下令要對貨幣進行改制,就是為了防止出現這樣的情況...膠東國商業發達,是這類事情最多發生的地方,那膠東王既然動了手,那肯定就是有充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