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欒布說完之後,劉長才不慌不忙的說道:“欒公啊,朕聽聞,這堪輿不過小道耳,站在遠處看看土地的情況,這是四五歲的孩子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修建工程,這樣的事情墨家更為擅長,不可耗費精力在堪輿這樣的小學派之上,應當要勤政啊!!”
欒布一愣,隨即反駁道:“陛下何以如此言語呢?堪輿家之能,我們如今是親眼目睹的....”
大臣之中,陸賈低下了頭,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劉長猛地伸出手來,指向了陸賈,大聲說道:“可這些話乃是當初陸公對我所言語的!!”
陸賈急忙站起身來,對著劉長附身大拜,“臣有眼無珠,請陛下責罰。”
欒布搖著頭,為陸賈開脫,“陛下當初沉浸在太學之中,整日鑽研這些學派,將國內大事完全交給北平侯來處置,陸公說那樣的話,是為了提醒陛下,怎麼能是有錯的呢?”
劉長輕哼了一聲,“那還是讓陸賈來負責這件事吧!”
“唯....”
陸賈接了令,隨即坐了下來。
張不疑此刻起身,接替了欒布,繼續說起了下一個話題,也就是對北方之事的處置結果,“趙國相袁盎處事不周,罰其俸祿,令趙國不許再行原政....”
群臣還是很安靜的聽著,太僕有些忍不住的詢問道:“為什麼就單獨罰袁盎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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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他之抿了抿嘴,“就趙國得利,不罰他能罰誰?這些時日裡,他們可是吵得不可開交啊,燕王罵袁盎,袁盎罵張相如,張相如罵袁盎,劉不害罵張相如,袁盎罵劉不害,趙王罵欒相...”
“不是,你等等...這唐,代,趙,燕互罵,我能理解,可趙王為什麼要去罵欒相呢?”
“哦,他說欒相處置膠東王,使得膠東王大病,非要來教訓欒相,陛下不許他過來,他就上書來辱罵欒相....”
太僕搖起了腦袋。
張不疑猛地看向了太僕,“圖公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太僕急忙起身,說道:“並非不妥,只是覺得廟堂沒有治其根本,我想奏請廟堂,完善戶籍之政,如今大漢的戶籍政策乃是效仿秦國,而在遷徙戶籍等方面,秦國卻不曾留下太好的示範,故而,大漢應當設立一套完善的戶籍變遷制度,對臨時留下來經商的百姓,長期居住在外的百姓,決定搬家定居的百姓做出不同的證件...同時加強對戶籍變遷和人員遷移的管理辦法,我不是說禁止他們離開,但是要清楚百姓的動向,要隨時知道他們的去向...不能使得戶籍制度完全崩壞....”
張不疑聽到他的解釋,並沒有生氣,反而是點著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劉長都覺得有些驚訝,對著太僕笑罵道:“沒想到你這廝的學問還有所長進啊,這養馬還能長學問不成?伱這窩裡養的是馬還是大家啊?”
兩人的關係很親近,說話也就很隨意。
司馬喜用了很大的力氣,清了清嗓子,聲音很大。
劉長方才收起了笑容,“太僕所言極是!”
“這個問題不能不理會,如果不理會,將來就會出現人在趙國掙錢,然後帶著孩子回燕國參與考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