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有氣無力的說著,言語裡滿是敷衍。
而北方的事情,此刻卻讓張不疑等人頗為頭疼,在過去,大漢的百姓是不能隨意前往其他地方的,連出鄉都是非常不容易的,更別提去其他郡了,劉長為了貫徹黃老的無為而治思想,放寬了很多限制,黃老的無為其實就是主張建立一個寬鬆的社會氛圍,讓百姓能喘氣,不要用軍事化的方式來管轄百姓,可見,黃老也是充分吸取了秦國滅亡的教訓。
這種寬鬆的社會氛圍,給大漢初期的經濟恢復和民生恢復都給與了很大的幫助,休養生息,就是如此了,可這引起的問題也並不少,這遷徙就是其中一個。
張不疑此刻與諸多官吏商談起了北方送來的這幾個奏章。
廟堂該如何操辦這件事,該如何安撫這幾個炸了毛的諸侯王和郡守?對袁盎該是什麼態度?
“將百姓送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陛下沒有說不許百姓遷徙,那這些餘丁為了生計而來到趙國,就沒有再驅趕他們回去的道理,這容易激起更嚴重的事件,而袁盎這裡,肯定是要訓斥的,既然趙國落了好處,那袁盎被訓斥幾下,也不算什麼,況且,他做的確實有些過分,有百姓跑過來倒不是他的錯,可是主動想要吸納外地的勞力,這就有點過分了...燕國等地區本來就缺少勞力,他還這般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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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如何解決,這個就實在不好說,若是再次推行嚴格的出行制度,不許百姓們前往其他地區來謀取生計,那南國又當如何?廟堂一直都是在鼓勵中原的百姓前往南國的....”
官吏們紛紛議論了起來,拿出了幾個策略,卻也沒有確定對這種事情的解決辦法。
張不疑充分的聽取了眾人的建議,拿著那厚厚的文書,趕到了厚德殿內,向陛下講述這件事。
“這些都不重要....”
劉長顯得很是平靜,“燕國的幾個重要縣城,早已是人擠人,至於那些偏遠的地方,氣候惡劣,餘丁不願意在那裡開墾,都想來趙國,趙國的差事多,就是隨便找個食肆當個小廝,也能攢上錢...而且趙國的礦場也不少,各地都需要大量的人力,他們都往趙國跑,這是攔不住的,難道還要恢復秦國的政策,將他們鎖在自己的縣城之中嗎?”
“這不是廟堂的問題,而是燕國和唐國本身的問題,他們該去想辦法留住人,而不是給廟堂訴苦....除卻那些被流放到邊塞,不能前往其他地區的罪犯,其餘人想要去哪裡,廟堂還能管得著嗎?”
張不疑抬起頭來,“陛下的意思是,讓我們不必理會?”
“也不能不理會啊,多磨合他們幾個郡國的關係吧,至於百姓的事情嘛,每年廟堂將大批百姓送到邊塞,他們自己留不住,讓人往趙國跑,這還能怪在朕的頭上不成?”
“臣明白了。”
劉長又拿出了另外幾篇奏章來,放在了張不疑的面前。
“比起北方的這些破事,還是多關心南邊的事情吧...看看,這是胡毋生派人送來的。”
張不疑拿起了奏章,低著頭看了片刻,隨即笑著說道:“陛下之功德,使得天下大治,就連滇國這樣的地方,都能因為陛下的偉力而出現這樣的神蹟!!!”
張不疑後退了幾步,虔誠的看著劉長,朝著劉長附身大拜。
“臣為陛下賀!!!”
劉長放聲大笑了起來,“這可真的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啊,可見,我大漢地大物博,應有盡有,只要能有規律的開發,不加以破壞,就足以讓大漢傲立宇內之巔啊....”
在這一年,滇國發生了一件大事。
滇國相蕭延邀請了堪輿家前往自家,想要參與到廟堂的南國運河連線工程...堪輿家在當地考察之後,絕望的搖起了頭,按著他們的計算,以滇國目前的實力,加上這些洶湧的河流,複雜的河道,想要將其納入工程裡,成本太高,滇國根本承擔不起這樣大的成本,就是廟堂出力,只怕也不容易。
堪輿家的評價讓滇人非常的失望,這裡的地形複雜,水道更是複雜,而且水流很急,人口不多,雖然有些積累,但是工程量太大,承擔不起。
就在他們的失望的想要送走這些堪輿家的時候,堪輿家卻有了新的收穫。
堪輿家不只是能調查地方的水流情況,當然也能考察地方的土質,礦質等等....在考察水流的時候,堪輿家驚訝的發現,此處居然有多個銅礦,礦產極為豐富,堪稱南國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