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亞夫和柴武急忙下車的時候,劉長都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面前。
“拜見陛下!”
劉長將兩人扶起來,正如夏侯灶所說的那樣,面對立下了如此大功的將軍,劉長的態度是真的很不錯,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上來就和善的拍了拍周亞夫的肩膀,“不愧是朕親自培養出來的無敵將軍啊,這一戰打的甚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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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忘記柴武,拉著柴武的手,“老將軍老當益壯,這般年紀,愣是打的安息首尾不能自顧,立下如此奇功,實令朕欣慰!”
兩人都不敢居功,連周亞夫都不敢在劉長面前呈現出那般傲氣來。
三人就在前方等候了起來,中軍位置的車架開始迅速朝著前方賓士而去,劉長就在這裡等待著,跟周亞夫和柴武詢問起邊塞的情況,又忍不住說道:“夏侯灶那個渾人,這般立下如此大功,不知張狂到什麼地步去了!”
很快,劉恆,阿列,夏侯灶三人也來到了大軍的最前。
劉長最先去迎接兄長。
劉恆增添了幾分軍旅氣質,模樣也變得更加硬朗,在眾人面前,他也沒有自持兄長的身份,畢恭畢敬的朝著劉長行禮拜見,劉長急忙將他扶起來,“使兄長受了罪,我心裡實在是不安啊。”
“此皆將士之功,我有何苦?陛下身居長安,心繫身毒,吾等皆感陛下之恩德....”
劉恆說著,就看向了身邊的甲士,意思很明顯,讓劉長多去親近將士,別管自己了。
劉長了然,看向了阿列。
阿列此刻有些慌張,他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未見過這般架勢,面對那麼多人的注視,他只覺得手腳都有些不協調,好在劉長及時抓住了他的手,笑著對眾人說道:“此乃朕之良將也!”
眾人皆笑著行禮拜見,阿列急忙回禮,“臣粗鄙之將,無甚功勞,當不起陛下如此禮遇。”
“哈哈,將軍堅守防線,牽扯安息士卒有二十餘日,若無此功,亞夫又豈能大破安息呢?”
說起來,這次戰役裡,阿列的功勞算是最小的了,畢竟他所帶領的軍隊是身毒兵,屬於大漢的外籍兵團,雖然裝備方面沒問題,皮甲率方面不如北軍這樣的中央精銳,可是跟三王的地方軍差不多,但是戰事不是看誰的裝備好就能取勝的,在戰鬥力方面,外籍軍團的戰鬥力尚且不如諸侯王的地方軍,在三王的軍團裡,以西庭國的兵最強,可就是最弱的北庭兵,也遠遠超過身毒兵。
阿列領著這麼一幫人去攻打安息的防線,結果就是進攻戰打成了防守戰,被安息人追著猛揍,但是阿列還算是指揮得當,身先士卒,拼死擋住安息人的攻勢,給周亞夫的挺進創造了機會。
原先劉安是沒有重視對他的封賞,是呂后加大了對他的賞賜,按著呂后的話來說,封賞不只是純粹的看軍功,還要考慮諸多的政治因素。
劉長說了幾句,這才看向了最後的夏侯灶。
“灶啊,這次可是立下了首功啊!”
夏侯灶急忙笑了起來,很快又變得嚴肅,朝著劉長行禮,“臣粗鄙之將,不敢當陛下如此禮遇。”
“嗯???”
劉長驚愕的看著他,這廝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嗎??
就在劉長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行走在後軍位置的三王也來到了這裡。
劉長眼神複雜的看著面前的西北三傻,此刻,三人都激動的看著劉長,三雙大眼睛裡寫滿了“仲父快來誇誇我”,就差吐舌頭了。
想到老劉家的下一代都是這般模樣,劉長深感憂慮。
“起來吧!”
“你們三人,這次也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勞,算是沒有辜負我的期待...河西王年紀最長,可以讓權與能將,西庭王出謀劃策,北庭王親自作戰,斬殺諸多...你們三人,可以算得上是宗室裡的賢王了!”
當著如此多的大臣面,劉長當然還是說了些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