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必須要嚴查,所有涉及到事情裡的人,無論其身份,都絕對不能饒恕!”
“唯!!!”
幾個大臣又相繼上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指出了好幾個涉及到這件事裡的官員或大臣,劉長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大手一揮,就讓他們出去審查這件事了。
當眾人都離開後,劉長方才憤恨的罵道:“當初我阿父還在的時候,天下很少聽到有貪墨的行為,如今天下大治,這官吏卻連賑災的糧食都敢貪墨了...這是完全不將朕放在眼裡啊!”
“一日內居然連著兩次遇到這樣的糟心事,今日何其不順?!”
聽到劉長的話,呂祿急忙說道:“陛下,不可如此言語,陛下糾正了儒家內錯誤的思想,使其不能再禍害天下,今日又查出這貪墨的行為,抓出了一大批的貪官,使其不能再禍害百姓,這都是好事啊...怎麼能說是不順呢?若是這些人繼續隱藏下來,當不知會造成多大的危害...今日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是好事。”
劉長儘管還是很生氣,卻沒有方才那般激動了,他平穩了下心情,隨即冷酷的說道:“去將劉章給我叫來!”
.......
刑部卿牢獄內。
張不疑臉色兇狠,手持長鞭,正看著面前那位被五花大綁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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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周...我看伱是個有才能的人,特意提拔你到如今的位置上,將你當作自己的心腹,讓你來操辦這樣的大事,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嗎?!”
“你這廝,讓我何顏面對陛下啊!!”
“說!還有多少人與你有勾結!!”
杜周是個很年輕的官吏,此刻卻被打的奄奄一息,他掙扎著說道:“張相,我只是按著規矩來辦事,何罪之有呢?無論是過去治肅的官吏,還是武庫的官員,在接手發放的時候,都會留下一些作為自己的賞賜,而運輸的官吏自然也會拿下一些作為對自己的賞賜,沿路的關卡也會扣下一些作為自己的賞賜,負責下放的官吏也會如此...這是從高皇帝時期就有的慣例,不過是抽取了一輛車而已,他人都無礙,只不許我如此來辦嗎?”
聽到他的話,張不疑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說什麼??”
“您原先擔任陛下的舍人,長期在高位,自然是不知道地方和底層的情況,這是過去就有的慣例,不只是我,每個官吏都是如此操辦的,是季布不知道規矩,非要查明這件事,這如何能是我們的過錯呢?”
張不疑氣急,甚至氣笑了。
“這麼說,所有的過錯都是季布的?都是因為他去查,才查出你們這些貪官,他要是不查,天下就沒有貪官了?”
“季公乃是天下有名的君子,臣不敢責怪他,但是這就是官吏做事的規矩,無論是廟堂,是地方,任何地方都是如此的,張相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裝作運輸官,從各地出發,檢視地方的情況,看哪個關卡不克扣,看哪個接收者不克扣...這不是剋扣,乃是賞賜...”
“我從未聽聞賞賜是要自己去取的,便是有這般的習慣,這也是陋習!公然剋扣廟堂的物資,以為自己的賞賜,不知道羞愧,反而誇誇其談...是我瞎了眼啊,本以為你是個能人,有三公之才,還想要全力扶持,讓你登上高位,今日才看清了你的為人...你這樣的人若是成為了三公,簡直是天下的不幸,說不得就要為自己謀取千萬家資了!!”
張不疑冷漠的說著。
杜周卻很不服氣的說道:“張相若是要定罪,可以將天下遵循這種習慣的官吏全部抓起來處死,何以只為難我一個人呢?”
張不疑再次看向了他,“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將他們全部都抓起來治罪的,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是公然盜取廟堂的物資,這些人不是官吏,乃是大漢的蛀蟲,包括你在內,無論你有多大的才能,能做出多少的事情,光是因為貪汙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會赦免你了。”
從這裡走出來的時候,張不疑手裡已經有了些關於這件事的調查結果。
雖然不充足,內容卻很讓人震驚。
這次的貪墨大案,準確來說,並非是某個人的傑作,也不是一個聯合起來的集體,其實就是單純的薅羊毛行為,只是薅羊毛的人太多,這羊被薅禿了,被人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