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讓啟領著嫡子和王后前往吳國去送一送他大母吧,也算是讓他跟家裡人見上一面。”
劉長下了命令,又吩咐呂祿,找些太醫跟隨劉恆一同前往吳國。
劉恆很快就出發了,走的很是匆忙,而朝中對此反應最大的人,不是別人,卻是賈誼。
劉敬等人倒也不敢歡呼,畢竟人家生母不在了,若是此刻歡呼,那就有些太不當人了,但是總體來說,他們還是樂意看到劉恆離開的,劉恆這麼一走,可就沒有人能再攔著他們了,可賈誼頓時就慌了,他雖然表現的很自信,可還是很需要劉恆來幫著他拽一拽的,他也怕犯錯,劉恆這麼一走,沒有人再來盯著自己,若是出錯了可怎麼辦啊??
好在,陸賈勉強的頂替了劉恆,開始擔任反對派。
可比起劉恆來說,陸賈顯然還是差了些。
就在賈誼覺得頭疼的時候,忽然有人站了出來。
這個及時站出來的人,卻讓眾人都驚掉了下巴。
沒錯,站出來的人便是洨侯呂產。
當呂產表示自己公然反對賈誼的改制,並且上書皇帝的時候,眾人只是覺得這哥們瘋了,可是當他在上書裡講述了賈誼諸多政策的缺點,不足,以及危害的時候,群臣都險些驚掉了下巴,呂產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迅速在身邊聚集了一大幫的大臣,對賈誼等人的打壓力度甚至超過了劉恆時期,原先那些不將呂產放在眼裡的人,都親切的稱他一句呂公。
呂產再次擋在了賈誼的面前,領著群臣,對他今日的決策就是一頓批判。
“肆稅的標準一成不變?你是瘋了吧?佔地十畝的店肆和一間佔地十步的店肆,是要繳同等的稅嗎?!建立在長安和建立在西庭國的食肆,要繳納同等的稅賦嗎?!”
“可以按著收入來再次劃分,那就不是肆稅之中的東西了。”
賈誼反駁道。
而呂產卻不在乎這些,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要考慮不同地方的情況,不同地方的肆,無論是耗費和收入都是不對等的....完全對等的政策,那是不公...”
賈誼卻不敢再問了。
他怕再多問幾句,這位君侯就得忘詞了。
賈誼何其聰慧,怎麼看不出,呂產忽然站出來,是因為自己太后的授意,能對自己的政策平頭論足,找出其中漏洞的,除卻太后,賈誼也想不出其他人來,呂產是不可能的,十個呂產加在一起都不可能。
可他也不揭穿,有太后為自己把把關,這也不錯。
在朝議訓斥了賈誼一把,呂產回到府邸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低著頭,看著自己提前寫在袖口的那些話,確定自己沒有說錯,方才鬆了一口氣。
他的夫人倒是很開心,為他倒上了一盞茶水。
“哈哈哈,您這段時日內,可是名揚長安啊,都有不少學者來登門拜訪...”
呂產卻是滿臉的苦澀,“你可不知道,我今日面對賈誼有多慌張,我都不敢接茬,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就盯著周圍人的表情,生怕自己說錯了話,你說姑母也真是的,何以來找我做這件事呢?找呂祿多好啊?實在不行就讓王恬啟去啊!”
“陸賈還拉著我商談,我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何其命苦啊!”
王夫人瞪了他一眼,“能為太后做事,這是咱的榮幸,莫要再抱怨了,趕緊去長樂宮見姑母,免得明日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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