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奇說著,猛地回頭,就看到了衛文君與他身邊的那個少女。
那一刻,鄭奇的臉色直接就凝固了。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的那個少女,這少女的臉上幾乎找不出一點瑕疵來,眼神明亮,大膽且激烈,那一身勁裝,彷彿有什麼狠狠握住了鄭奇的心口,鄭奇目瞪口呆,呆滯的看著她。
衛文君皺起了眉頭,走了幾步,擋在了劉姈的面前。
鄭沘茫然的看著自家大哥,急忙推了推他,“大哥!大哥!”
“我這次叫了很多人,不會再受...”
“住口!”
鄭奇一把抓住了弟弟的後脖頸,將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隨即一臉和氣的朝著劉姈輕聲說道:“我這管教不嚴,使得弟弟犯下這般大錯,唐突了佳人,都是我的不對,我一定好好管教。”
鄭沘人都懵了,叫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啊!!”
“住口!我平日裡都是如何教導你的!都給你說了,君子必須要學會寬恕和寬容,絕對不能欺辱別人,對人要和善,你就這般對待文君嗎?”
“文君??大哥,你平日裡可不是...”
“你個不成器的!”
鄭奇越說越生氣,朝著弟弟的頭上就是拍了幾下。
衛文君正要說話,鄭奇的眼神卻只是在劉姈的身上,“請你勿要怪罪,我喚作鄭奇,在太學裡讀書...因為常年不在家,故而沒能好好管教弟弟。”
“天哪?太學?”
劉姈瞪圓了雙眼,詢問道:“你看起來與我們差不多大,居然能在太學裡讀書??那麼枯燥乏味的東西,你是怎麼看的下去的??”
衛文君清了清嗓子,“我們還是先回...”
“是我自幼好學,曾跟隨申培公學習,乃是浮丘公的再傳,在兩年前,就透過了考核,進入了太學,雖不才,可是在太學生裡也算是名列前茅,先前有幾篇關於治政的文章,有幸被廟堂所看中...還拿到了賞賜...”
“申培公?就是那個總是苦著臉,皺著眉頭罵墨家的人嗎?是他的弟子啊,難怪這麼厲害,你還懂得治國啊?”
“那你覺得如何治理一個諸侯國呢?”
“我覺得啊,治理地方不能侷限與學派,不能侷限與方法,無論是什麼學派,什麼方法,只要能對百姓有利的,都可以使用,施行政務的核心就是在民,要以百姓放在最先,社稷次之,君最輕....”
鄭奇激動的說起了自己的治政方向,劉姈初次碰到這樣的同齡人,聽的更是認真。
鄭沘茫然的看著哥哥,與衛文君站在了一起。
兩人忽然對視了一眼,能看到彼此的眼神裡的那種茫然無措。
這一刻,鄭沘忽然覺得自己對衛文君也沒有那麼的痛恨了,甚至有了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咱們還打嗎?”
“不打了。”
鄭沘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你的劍法挺厲害的,那一天打的真厲害。”
“你也不錯,就是力量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