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瘋狂的咀嚼了起來。
劉長一聲不吭,就坐在這裡,看著他吃,那行乞者連著吃了兩塊大餅,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實在難以下嚥。
“無礙,我給你找些水來,怎麼才兩塊餅啊,這尋常農夫出去幹活,一次可都能吃掉五塊的,你這五日不曾進食,就只能吃兩塊嗎??”
“我...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我也是生活所迫,才出來行乞的...我...”
“來人啊!喂他吃!!!”
竇廣國很是無奈,急忙開口說道:“我們在城外還有事情,這點事,不如就交予官員去操辦...您看...”
“我今日非要做一次好人!!”
劉長的倔脾氣上來,卻是無人能勸阻。
就在繡衣們往那人嘴裡塞著餅的時候,終於有過路的豪傑發現了這裡的動靜,看到數個人圍在這裡欺負一個老者,那豪傑勃然大怒,推開了面前的幾個繡衣,開口呵斥道:“天子腳下,怎敢這般行事?!”
“有眼無珠的東西,你也與我過來!!”
那豪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劉長一把拽來,同樣按在地上,拖過來就當座椅。
當縣衙的張縣丞火急火燎的帶著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陛下正坐在三個人的身上,面前還有一個老者,早已暈厥,嘴裡還有半塊蒸餅。
張縣丞滿臉的無奈,急忙行禮拜見。
“將這騙子給我帶走,還有這三個傢伙,也得好好教導一番,尤其是那個太學的,問問是哪個蠢物教出來的!”
“唯!!”
在老張將眾人帶走之後,劉長方才冷哼了一聲,看向了一旁的竇廣國,“太學裡都是一群蠢物,這樣的人也能當官吏嗎?!”
“只是年輕不懂事而已,陛下勿要動怒。”
因為出了這麼件事,劉長也無心再去城外縱車了,直接返回厚德殿。
剛剛回到了厚德殿,劉長正準備要吃些什麼,就有人匆匆找上了門。
來人正是司馬喜,司馬喜很是無奈的站在劉長的面前,低著頭向劉長請罪。
劉長輕笑著說道:“你過去對朕的功勞視若無睹,常常記載一些不正確的東西,不過,朕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是不會怪罪你的,你放心吧,只要你往後能認真的吹...如實的記載我的功勞,我就不會怪罪你!”
司馬喜卻說道:“臣向來都是如實的記載,不曾犯錯,今日前來請罪,是因為我的兒子冒犯了您,故而代替兒子來請罪。”
“你的兒子冒犯了我??”
劉長狐疑的看著他,看了他片刻,猛地醒悟,“那個太學的蠢物,難道就是你的兒子嗎?不會吧?你怎麼會有如此愚鈍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