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日常的事情,劉長快步朝著椒房殿走去。
剛剛走到了殿門口,就聽到從裡頭傳出的哭訴聲。
“姑母...我被人如此欺辱,我自己的顏面倒也罷了,主要是您,他們連您都不放在眼裡!!”
劉長板著臉,走進了這裡。
平陽侯曹奇跪坐在了曹姝的面前,就在上一年的寒冬,曹奇成為了平陽侯,病重多年的曹窋也離開了人世,曹窋被這疾病糾纏了多年,痛不欲生,曹家眾人的心裡也早有準備,在將他安葬之後,群臣又商談起了諡號,是為平陽靜侯。這個諡號不算太差,也算不上太好,對他的一生倒也是個不錯的總結。
曹姝為此還傷心了很久。
只是這新的平陽侯,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一代不如一代。
劉長本以為徭役能讓他長個記性,讓他重新做人,可事實證明,徭役並非是萬能的藥,總是有些人,油鹽不進,本性難改。
曹奇就是這樣的人,在曹窋身上,起碼還能看到一點屬於曹參猛人的閃光點,可是在曹奇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半點曹參的模樣,完全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絝。
若只是個沒什麼才能,混吃等死的傢伙,倒也算了,要命的是,這廝並不老實,總是喜歡在外頭惹事,惹事就要搬出皇后的名號來,這讓劉長非常的不滿。
其實,能真的惹事,劉長也不會怪罪,大丈夫就不能太老實,可這玩意又愛惹事又慫,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無法平下來,還不如賜那個豎子呢!
看到皇帝前來,曹奇眼裡有些懼怕,急忙行禮拜見。
劉長直接坐在了曹姝的身邊,低著頭看著曹奇。
“這次又是什麼事?”
“被人揍了。”
曹姝頗為無奈的說道。
“因為什麼事?”
“我....”
曹奇卻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神色怯弱,閉上了嘴巴。
劉長勃然大怒,罵道:“出去!!”
曹奇逃一般的離開了這裡,曹姝長嘆了一聲,說道:“這孩子是愈發的讓人不省心了,看來是不能繼續在長安閒居了,得給他弄點事來做啊。”
“他能做什麼?他懂得什麼啊?哪裡像是個萬戶侯啊?”
“除了吹噓喝酒惹事捱揍之外,什麼都不會!”
曹姝也無可奈何,低頭嘆息,劉長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抿了抿嘴,“好了,你不必擔心,我會想個辦法的。”
“無礙,陛下不必為難。”
“不為難,再爛的人,只要能找到合適的位置,也能發揮出自己的特點來,你別急,我再好好想想什麼地方可以用到這樣的人才!”
很快就有人拿上了飯菜,看著面前豐盛的飯菜,劉長食慾大開,拉著曹姝就一同吃了起來。
“我近期內要出一趟門,安不在長安,就得勞煩你多照看孩子們了。”
“哦?陛下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