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賜也不生氣,大笑著在他的臉上啄了幾口,弄得小傢伙只是大笑著。
緹縈笑呵呵的問道:“怎麼不吃個飯再走?”
“大哥嫌我吃的太多,不許我留下來吃飯....”
“啊??”
緹縈皺起了眉頭,“你大哥一天到晚就是沒個當兄長的樣子...不必理會他,先吃了午飯再走吧。”
“還是算了吧,大哥向來不愛我,留下來也只是讓他生氣而已,而且我還有點事要辦。”
劉賜又逗了會小傢伙,方才將他遞給了緹縈,“那我便先告退了!”
劉賜跑的很快,一溜煙就沒了蹤影,至於大哥那邊如何跟嫂子解釋,這就不是他所在意的東西了。
當劉賜找到劉良的時候,劉良正在通文府院內,通文院是長安文人所聚集的一個地方。在此刻,文人是分成了三種的,第一種就是治國的,這種是最高階的,同時也不怎麼看得起其餘文士,如蕭何陳平張蒼這類的,都是些幹實事的,第二種是搞學問鑽研經典的,如浮丘伯,申培,他們的地位也並不低,必要的時候可以擔任很重要的位置,第三種就是些寫詩賦文章,對經典不太懂,又不能當官辦實事的,例如像枚乘,鄒陽,司馬相如這類的。
當然,也有全能之才,例如賈誼,晁錯這樣的,這兩人都是能寫文章詩賦,鑽研過學問,還能當官治學...而且在三個方面都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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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良完成了啟蒙後,就被劉長丟到了這些文人堆裡,當然是那些寫文章詩賦的文人群體裡。
而劉良跟這些人相處的還算不錯,作為諸侯王,他倒是不必去學怎麼去寫詩賦文章,他只需要跟這些人待著,然後誇讚他們的文章,表示出對他們的敬重就足夠了,這第三類的文人,很是喜歡這種能重視自己的君王,因為大多數貴族都不重視他們,故而很珍惜這樣的機會,隨著報紙的興起,他們的詩賦文章也愈發的能聞名天下,可終究還是被那些搞學問的看不起,認為詩賦文章不過小道耳。
他們認為真正的文章是要探討國家大事,商談時政,如《過秦論》,《貴粟論》這樣能給與皇帝勸諫,有著明確的主題的才是好文章,而那種書寫自己懷才不遇,寫山川風景,寫男女之情的,被他們所看不起,當然,目前大漢正在悄然的出現第四類文人,也就是以虞原為代表的小說家們,這些人用比較通俗的語言來描寫過去的事情,進行杜撰,寫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故而壓根不被前三類人所接受。
用後來通俗的話來解釋,這四類文人,就相當於未來的公務員,學者,詩人,小說家。
通常各地的君王們在身邊養些文人,大概只是為了聽他們寫文賦來吹捧一下自己,或者就是彰顯一下自己好文的名聲,很少有人真正的愛護他們,在唐宋之前,這些第三種文人的地位都相當的低,可劉長卻跟眾人不同,他還是挺重視這方面的,劉長覺得,詩歌可以彰顯一個時代的文化,跟體育專案一樣,都是塑造國民素質的東西,不能輕視。
眾人總是誤以為,劉長是要讓這些文人多寫文賦,聽他們來吹捧自己,這當然是不對的。
劉長豈是這般好虛名的人呢?
在安排諸子的時候,他便想讓三子劉良主動去親近這些文人,也算是將再容易的事情交給了他,不求他往後能大治國家,只要跟著這些人寫寫文章什麼的,反正這些人也算是無害的,就是嘴裡抱怨幾句,也不會出現教唆君王,或者搞亂天下之類的事情。
劉良認真的坐在府內,聽著這些人切磋著文章,眼裡滿是憧憬。
他不如大哥那般博學,不如二哥那般強壯,甚至不如弟弟那般能說會道,自幼身體薄弱,什麼都辦不好,他很敬佩這些有才能,有天賦的人,很羨慕他們。
聽著這些人出口成章,文才了得,他眼裡滿是羨慕,認真的聆聽了起來,而看到大王如此上心,那些文人也是格外的開心,搖頭晃腦的說起了新題材。
“良!!!”
當劉賜闖進府邸裡的時候,文人們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顯然,他們都是知道劉賜的惡名的。
劉賜跟劉良已經能看出明顯的區別了,雖然身高還是差不多,可是劉賜顯然要更壯一些,比哥哥大了一圈,同樣膚色更加黝黑,不像劉良這般膚白貌美,劉良驚訝的看向了弟弟,“賜?出了什麼事?”
劉賜滿臉的急切,“出了大事,欒公要處死八仲父,秋後問斬,連張相都沒能攔得住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