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還是一如既往,揮了揮手,令人進來。
很快,就有一個面白鬍須很少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英俊的少年郎,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內屋,也沒有跟張湯行禮拜見。
看到這個人,欒平急忙笑著行禮拜見,其餘官吏急忙跟上。
來人正是呂祿。
呂祿看著欒平,點點頭算是回禮,又問道:“你阿父還好吧?”
“還好。”
呂祿隨即看向了張湯,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年輕人,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此人需要在你這裡當差一年,就做個小衙役....”
眾人的眼神頓時都集中在了那個少年的身上。
這下,眾人頓時大驚失色。
因為這張臉他們很熟悉,過去他們出動,十次有八次都是因為這張臉。
雖然相似,可他們還是能確定,這人絕對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因為他身上沒有那種囂張跋扈的氣質,人也要白嫩很多,他靦腆的笑著,朝著眾人行禮,眾人心裡都能對他的身份猜出個大概來。
聽聞夏王有個雙生的兄弟....
眾人急忙回禮。
呂祿又介紹了起來:“這是呂良,各位就稱他....”
張湯忽然開口打斷了他,“不行。”
呂祿一愣,思路都被張湯給打亂了,他沉默了一下,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他不能在縣衙裡做衙役。”
呂祿瞪大了雙眼,審視著面前的長安令,他險些笑了起來,“這是誰的命令,你大概是知道的吧?你是想死?”
周圍的官吏們都有些害怕,欒平更是拼命的朝著他擠眉弄眼的。
張湯卻一臉的嚴肅,“我不管是誰的命令,我縣衙的衙役,不是誰都可以擔任的,我們有一套自己的招收資格。”
呂祿大笑了起來,大家都看得出,呂祿此刻極為憤怒。
他搖著頭,又叫來了一個人,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
那人頓時離開,呂祿這才繼續說道:“好,你稍微等候,很快就會有正式的命令。”
張湯卻也不再看他,只是看了周圍的官吏們,大聲的訓斥道:“還聚集在這裡做什麼?都沒有要做的差事了嗎?!”
聽到他的話,官吏們也不敢聚集了,急忙開始忙碌了起來,張湯就當看不到下方的呂祿,自顧自的忙碌著,欒平時不時看向呂祿,又看向張湯,擦著額頭的汗水。
劉良很是委屈,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呂祿。
呂祿險些將牙給咬碎,這年頭,連一個小小的縣令都敢如此對待自己了嗎??你是真的不怕死是吧?!
只是等候了片刻,方才那人再次回來,手裡卻已經是帶著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