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將劉賜當作了小孩子,而劉長卻伸出手來,認真的說道:“無礙,讓他繼續講。”
劉賜被阿父這麼鼓勵了一下,信心大漲,急忙說道:“是這樣的,夏國與其他地方不同,我們不遵守什麼春耕秋收,我們隨時都可以出兵,而我們的壯年也是隨時能參與戰事裡的,我可以組建一支近萬人的騎兵,由我和盧將軍率領,我算了一下,三個月就能殺到西庭國附近,半年可以到身毒,年底大概就能看到安息了...我們也不擔心後勤的問題,一路都可以自給,我們不會與安息人正面交戰。”
“但是,我們可以劫掠安息,論打仗,或許夏國不是最強的,但是論劫掠,誰能比得過我們呢?我將軍隊分散開來,分別劫掠安息境內,輪番的騷擾,劫掠安息的村莊和城池,逼迫他們出兵來圍剿抵禦,一方面,可以救濟救濟我夏國,另外一方面,可以牽扯安息大量的兵力,您在南邊的登陸戰,就能好打不少。”
“有個問題是,我們倆無法交流,無法合作發兵,因此,我覺得,我可以對安息進行無休止的騷擾,逼迫他們在北方修築防線,派遣大量計程車卒在此處,如此一來,南邊定然是空的,而且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阿父會在南邊登陸,他們的水軍,在先前被我們的水軍打的不剩下什麼了,因此他們收縮在沿海的城內,在海外甚至都沒有什麼斥候...這完全可以利用起來啊。”
劉賜越說越快,對著劫掠的事情,他發表了很多的看法,夏國對安息的劫掠,是一個長期的,不間斷的行為,就如當初匈奴對大漢那樣,逼迫地方修築大量的防禦工事,派遣大量計程車卒戍邊,讓他們不敢輕易解決國內的情況,隨時要抵抗來自北方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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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勃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打斷了弟弟,“可如此一來,你大多時候都在安息那邊,夏國的事情誰來做呢?”
劉賜笑了起來,“我夏國與你代國不同,國情就不一樣,他們需要能帶著他們打勝仗,帶回戰利品的君王,至於治理的事情,交予國相等人,就可以了。”
劉長笑了笑,“不錯啊,有點匈奴單于的意思了...不過,無休止的征戰,你的國力不會因此而受損嗎?”
劉賜搖著頭,“不會啊,以戰養戰,夏國向來如此,當初匈奴能迅速崛起,就是因為打仗打的好,只要我打的勝仗足夠多,夏國就能真的成為大漢的夏國,再說了,當初設立夏國不就是為了獲得機動力強大的輕騎兵嗎?整個大漢,誰能如夏國的騎兵這般來去自如的?都說唐國有騎兵,但是唐國也是以重騎兵和甲士為主啊,夏國全員輕騎兵,想打就打,想退就退,論騎兵戰術,你就說誰能比得上夏國吧??”
劉長眯起了雙眼,“這是誰給你說的?”
“這些東西還需要別人來告訴我嗎?我這些時日裡在夏國,受益匪淺,整日跟著那些胡人首領們四處商談大事,學到了很多東西....”
劉勃問道:“阿父真的想讓夏國佯攻?”
“倒也不需要他們來佯攻,但是騷擾還是可以的,身毒人不堪重用,巴國能守卻不能攻,唯獨夏國具備這樣的條件,保持軍隊的銳利,同時也能壓制安息,讓他們自顧不暇,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我同意了。”
這是劉賜的提議第一次被阿父所聽取,劉賜臉上的激動是掩飾不住的,他開心的險些跳了起來。
劉長又看向了劉勃,“你得多幫忙...”
劉勃急忙點頭。
一家人很是開心的吃完了這頓飯,隨即開始交談了許久,又都離開了。
只剩下了劉長與三位夫人。
樊卿忽然問道:“你要去多久啊?”
劉長抿了抿嘴,“不會太久的,三四年足矣。”
樊卿頓時再次紅了眼,“三四年還不叫久嗎?”
曹姝清了清嗓子,認真的說道:“陛下要出征安息,這是群臣都同意的,卿,不可多說....”
樊卿委屈的低著頭,“那也需要有人在陛下身邊照顧吧?不如讓我一同前往,一路可以照顧....”
劉長搖頭說道:“出征時不能帶著家眷,這是大漢的明令,縱然我是皇帝,也不能如此,無礙的,我不會去太久,等擊敗了安息,還得回來一趟,也得看看這裡的情況....否則我可不放心安這個豎子....”
對劉長的出征,三人其實都很是不捨。
樊卿是最直接的,直接將自己的不捨說了出來,希望能跟著劉長一同前往,雍娥還好一些,想著以國事為重,只是保持了沉默,而曹姝卻是在鼓勵著兩位夫人,表現出很是贊同劉長出徵的模樣來。
當厚德殿內就剩下劉長與曹姝兩個人的時候,劉長無奈的看向了皇后,眼裡滿是愧疚。
劉長此番出征,最對不起的,大概就是自家的皇后了。
他沒有辦法帶著皇后一同出征,這皇宮裡的事情,還需要皇后搭理...而自己這麼一走,最短也要數年的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