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沒見識啊...緹縈,你卻出去轉一轉...稍後再進來。”
緹縈一頭霧水的走出了壽殿,剛剛走出來,就聽到殿內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阿母!!我都要三十了!我都是要當大父的人了!!”
“你便是七十我也照打不誤!!!”
藍田縣,這裡距離長安並不遙遠。
而距離長安最近的礦場就是在這裡,這裡的礦產資源豐富,可能不如隴西,唐國,燕國的那些礦產極其豐富的地區,可這裡的優勢就是距離長安很近,因此廟堂常常派遣罪犯到這裡來服役,這裡的礦場規模還是非常大的,在這裡做工的人也並不少。
無論是鐵礦和銅礦,這裡都有分佈。
當天子和群臣的車架停靠在這裡的時候,當地的縣令都嚇壞了。
在先前,這裡所接待過的最大的官員就是郡守,過路的那些不算,畢竟過路的也不會來視察他們的工作,可這一次,整個廟堂都出現在了這座縣城,縣令雙腿都有些軟,從天子到三公九卿,放眼望去,皆是大人物,就是那些只能跟隨在馬車身後的,也都是九卿的屬官,千石以上的數不勝數。
漢朝的縣令品級是看縣城規模的,若是萬戶以下的縣,那就不能叫縣令,得叫縣長,秩三百石至五百石。若是萬戶以上的縣,那才能叫縣令,六百石到千石。藍田因為靠近長安的緣故,人口也不少,因此這裡的是縣令,不過只是個六百石的縣令。
千石的縣令,那就得是長安令,邯鄲令,臨淄令這樣的。
藍田令並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廟堂都直接搬到了這裡,他只是很小心的侍候著,生怕得罪了什麼人,皇帝來到藍田,最先就是來到了藍田最大的那處鐵礦場,周邊有甲士駐紮,尋常人是不能接近的,就是他這個縣令,也不能靠的太近,只能是在三公九卿之外的地方等候著。
不只是藍田令不知道,就是朝中大臣,此刻也是有些茫然。
就在朝議的時候,劉長忽然說要給他們看個好東西,然後就帶著他們出了城,一路領著他們來到了藍田。
群臣都驚呆了,聽說過皇帝出巡的,也聽說過皇帝帶著大臣出巡的,就是沒有見過皇帝帶著滿朝百官去巡遊的,這不是亂來嗎??
廷尉的張釋之當即就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然後他就被皇帝所制服,丟在了馬車上,群臣隨即就沒有再理會合不合理了,紛紛跟上了皇帝,一路到了這個小縣城,來到了這處礦場之前,在這裡勞作的那些礦工們,此刻都是害怕的瑟瑟發抖,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多的甲士。
劉長那高大的身影在群臣之中也是十分的顯眼,劉長看著面前的群臣們,笑著說道:“諸位,朕將你們叫到這裡來,主要就是給諸位看看這尚方如今有多大的本事...各位輕視尚方已經很久了,這次,就是給你們開開眼界!”
劉長這番話說的很不客氣,群臣也只是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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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方有多大的本事,他們是最清楚的,不過是切割些木頭什麼的。
張釋之對不務正業的天子還是有很大不滿的,這廝開口說道:“聽聞當初的墨家,可以做出令人飛起來的木鳥,自己就能走的木牛木馬...難道尚方是做出了這兩件東西嗎?”
這句話就有點跟劉長作對的味道了。
群臣暗喜,他們也並非是跟後世那樣看輕技巧,只是他們覺得劉長太過偏愛這些尚方了,尚方的地位不斷的提升,那些匠人們一個個爵位甚至比讀書人還高,這讓群臣們如何能忍受呢,他們只是覺得劉長輕視了真正的賢才,卻去重視這些只會倒騰木頭的匠人...認為匠人們的地位不該如此之高,尚方作為一個小屬官,這些年的耗費比九卿部門還高,這實在是離譜。
除非是做出了會飛的木鳥,或者自己就能走動的木牛,否則尚方就沒有辦法折服自己,張釋之的這番話,大概就是有這個意思。
劉長心裡是非常明白的,自己對尚方的重視,使得這些人嫉妒,他們不是厭惡技術,只是厭惡受到天子寵愛的不是自己,被賜予爵位的不是自己而已,不過,他有辦法來改變這些人的想法。
“會飛的木鳥倒是沒有做出來...不過,也差不多了,陳陶!給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