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四位舍人,對於強行將自己的舍人安插在軍隊內撈取軍功這件事,李左車表示很欣慰,不愧是大王的兒子啊,當初大王也是這麼搞,不只是安插在軍中,甚至還要直接安插在廟堂裡。
馮唐等人有些驚愕,卻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朝議結束,眾人三三倆倆的喧譁著走出了宣室殿的時候,四位舍人方才跪坐在了劉安的面前。
“殿下,您這是....”
馮唐年紀也不小了,可直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戰功,爵位也不高,他這個年紀給太子當舍人,等到太子正式執權,只怕他再有雄心壯志,也沒有能力來實現了,而如今,劉安忽然要讓他領兵,年邁的馮唐心裡猛地燃燒起了一股火焰,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說什麼,該去做什麼。
劉安認真的說道:“我知道您是有大志向的人,只是沒有機會來施展自己的才能,這次,我要封您為唐國車騎都尉,讓您單獨率領一支軍隊,去建功立業!”
“不知,尚能飯否?”
馮唐笑了起來,他站起身,朝著劉安俯身行禮,後退了幾步,拔出了佩劍,頓時開始在殿內舞劍,他的劍法凌厲,迅速,身體靈活,劍光四射,寒光冷冽,劇孟都有些看呆了,毛萇也是忍不住的點頭稱讚,唯獨張夫這廝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那眼神裡對馮唐還是有些敬意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在馮唐這個年紀的時候,是否也能如此健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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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唐收劍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喘氣,無比的平靜。
“好,我沒有看錯,那就請您出戰!既然出戰,就不能弱與唐國其餘將領,要拿些軍功才是!”
“唯!!!”
劉安隨即看向了自己的另外三位舍人,首先就是張夫。
對於人狠話不多的張夫,劉安其實也不必多說什麼,這廝原先就在南北軍都任過職,若不是被劉安討要到自己身邊來,此刻或許早就是中高階軍官了,而且這廝膽大妄為,性格惡劣,適合在外當將軍,就是不適合在內。
唯獨劇孟和毛萇這兩個人,劉安還是有些擔心的。
劇孟年紀太小,不懂得打仗,而毛萇呢,這位偏執的儒生在劉安看起來也是不擅長戰事的。
馮唐看出了劉安的遲疑,開口說道:“殿下,可以讓毛萇給我做副將,讓劇孟給張夫做副將。”
張夫一愣,打量了一下劇孟,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張夫不喝酒的時候話很少,喝酒了就一定會罵人。
平日裡跟同僚們相處的也非常不友好,總是得罪他們。
這是一個嚴於律人,寬於律己的人。
劉安看著面前這些激動的舍人們,笑著說道:“我也不能待在這晉陽,我要跟著太尉一同出戰,也看看那塞外的風光!”
毛萇大驚失色,“殿下!這如何能行?!您身為太子,豈能親自前往征戰??”
劉安頓時不悅,“這有何不可?”
“當初我大父身為皇帝,也曾外出征戰,我阿父也曾外出征戰,怎麼到了我就不行呢?我阿父只率領十餘騎士,就敢衝殺滇國大軍,斬殺滇王,如今我身邊有數萬唐國大軍,難道還不如阿父身邊的那十幾個騎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