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月氏人,匈奴人,丁零人,東胡人,來自各地的百姓分別定居在唐國各地,彼此文化交流,血脈交融,產生了全新的唐國文化,這裡的人穿著就與中原不太一樣,他們都喜歡穿便捷的胡衣,有點類似趙國的服飾,可若是你對唐國人說這是趙國服飾,他們就會來打你,這可是我們唐國的服飾!!
在飲食上,唐國人也更加愛吃肉,家家戶戶基本都養著些家禽和牲畜,同時語言也變得更加粗壯,帶著些腔調。
在這裡,基本上你是分不清誰是胡人,誰是漢人的,若是詢問,他們就會告訴你,這裡的都是唐人!
這種情況對毛萇這種儒生來說,打擊還是非常大的。
“沒有想到,在如此盛世,大漢之民居然被髮左衽矣!!”
毛萇是不太能接受這種情況的,在他看來,唐國已經野蠻化了,他們都吃胡人的瓜果,喜歡穿胡人的衣裳,彈奏胡人的音樂,甚至連口音都帶上了胡人的腔調,這就是孔子說的“被髮左衽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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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馮唐卻並不這麼看,他認為,這種交融是好事,唐國就是因為其包容,才能在短期內使得國家大治,人口充實,況且,他們說的都是雅言,怎麼會是胡人之音呢?按著這個說法來,那楚吳那更加難懂的方言,不就是蠻夷之中的蠻夷了嗎?
劉安只是好奇,他沿路都是觀察著這個國家。
兇悍,野蠻,卻又格外的熱情,奔放,豪邁。
劉安忽然意識到,這個國家的特點居然跟自己阿父的性格有點相似,或許國君真的能塑造一個國家的風氣?
這一路所見到的唐國人,桀驁不馴,同時又很健談,從來都不會拘束,哪怕是面對太子也是一樣,而且說起趙國的時候就很是不屑,這不就是阿父嗎??
反正劉安在唐國,看誰都像是阿父,似乎這一整個國家,都是劉長。
當他來到了晉陽的時候,三公親自出來迎接。
國相張相如,太尉李左車,御史朱建。
這三位對太子還是相當敬重的,沒有因為自己是劉長老臣的身份就對太子有輕視。
劉安也急忙回禮。
張相如笑著說道:“太子類父啊,這模樣倒是與陛下如出一轍....”
劉安一愣,其實他長得有些像阿母,眼睛和鼻子都有點像外大父曹參,只有臉型像阿父,他笑著說道:“阿父常常說您辦事穩重,是可以將大事託付的賢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聽到劉安的話,幾個大臣都是有些驚訝,他們早就聽聞劉安有賢名,可心裡都不太相信,因為跟劉長接觸的太久了,自然也就不會相信他會有個翩翩君子般的兒子,可如今看到這般溫和,講禮的君子安,他們終於是相信了,難得來了個會說人話的!
劉安隨即熱情的與這位交談了起來,言語誠懇,引經據典。
幾個人帶著劉安回了都城,劉安讓他們與自己同乘馬車,對他們非常的恭敬。
東陽侯張相如勉強能算在開國大臣的行列裡,他起事很早,可並非一開始就投奔劉邦的,是在楚漢之戰時才跟隨劉邦的,而且年紀也比較小,因此沒有封侯,直到後來平定陳豨叛亂,他立下了大功,這才得封為東陽侯,食一千三百戶。
在後來的匈奴之戰裡,他也是屢次建立戰功,食邑也達到了三千八百戶。
他為人謹慎,性格沉穩,又不失幹勁,故而被劉長所重用,成為了唐國相,至於李左車,那是韓信的手下敗將,可戰略一流,目前統帥著唐國的軍隊,朱建比起他們要低調很多,可唐國如今大治,也少不了他的功勞。
劉安對這些人都是垂涎三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