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亨坐在了轅固生的身邊,看著悠閒自得的他,問道:“你看起來怎麼半點都不慌張呢?”
“陛下又不曾要殺我,為什麼要緊張呢?”
“你既看的清楚,又何必做這種事呢?你可知道,陛下接見了王生,他笑得可開心了....”
轅固生搖著頭,嚴肅的說道:“所謂封禪,本意不是為了祭天,而是為了安定天下之心,陛下如今因為巫咒之事,連帶著對祭祀的事情都非常的怠慢,這是不對的....祭祀是國家最重要的事情,凝聚百姓,安定人心,若是不能準時的祭祀上天,就會迎來災禍,但凡是賢明的君王,就沒有不誠心祭祀的....”
轅固生是真正相信自己所說的這些,而師出荀門的毛亨對這些就沒有什麼興致了。
本質上,毛亨跟浮丘伯一樣,都是很純粹的學者,在政治方面沒有什麼造詣。
不然,毛亨也不會傻乎乎的來勸說劉長放人。
他們只是閒聊了片刻,侍衛們又端來了水盆,讓他們繼續書寫,他們一天到晚,都要不斷的書寫天論。
毛亨看著面前的清水,若有所思,“你們可能解出其意?”
轅固生認真的寫著,根本沒有理會他。
一旁的儒生說道:“有人曾解出:陛下讓我們在水面書寫天論,是想要告訴我們,世界的一切執行都有自己的規律,哪怕祭祀了也不能改變,就像這水面,永遠都寫不出字來。”
“那陛下是怎麼說的呢?”
“陛下將那人放出去了...可不曾放我們...”
“那你們為什麼不去效仿他說同樣的話呢?”
“說了...您看,這給我打得....”
毛亨瞭然,合著每個人只能想一種是吧。
“我懂了!我懂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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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儒生大叫了起來,他揮舞著雙手,就衝到了門口,對著甲士迅速說道:“請取筆墨來。”
隨即,他開始書寫自己得理解,其餘的儒生們非常的好奇,都圍了上來。
這位儒生開心的對他們說道:“這水,就跟上天一樣,是沒有靈魂的,沒有想法和情緒的東西,對沒有任何傾向的上天進行祭祀,不就像是在水面上寫字,只是做無用功嗎??”
眾人一聽,好吧,這勉強也能說得通。
很快,這位儒生也被放了出去。
眾人則是圍在了毛亨的身邊,“毛公啊,您可是荀子的弟子啊!”
“是啊,這就是您自家的文章啊!”
“當初荀子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