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聲,華燈滿城。這一年的時光悄然結束,夜晚的長街兩旁擺出各式小攤,各種身份的人紛紛走上街頭。人群圍城一圈一圈的,有的在看雜耍,有的在聽人說書評論。整個洪城熱鬧非凡。
陳元隨著人流挪動,他也好奇打量周圍這些熱鬧的人群。往年在風城之時可沒有見過如此熱鬧的場面,風城過年時候大多是各家的孩童上街玩鬧,大人們還是有些拘謹的在家中守歲。
半晌後,陳元終於掙脫了人潮,走進一條較小的街道。這裡的人就稍微少了一些,終於可以正常走路了。
不多時,陳元走到一個大門口。他向門口的守衛微微一禮,“這位大哥,請幫忙通報一聲,陳元來訪。”
守衛上下瞧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道:“喲,來給肖長老送禮呀?不用通報了,進去吧,已經好幾位到了。”
陳元臉色不變,謝過守衛,徑直進了肖府。
時隔半年再來到肖府,陳元打量四周,依然是明固定的風格。除開不變的各種華美建築,新增加了不少大紅燈籠和鮮豔綵綢應景。花園中也新添了不少新奇的植物,隆冬之際還有不少花卉倔強的盛開著。
陳元緩緩來到正廳,門口的那位肖府管家走了過來。
“陳公子,你來得正是時候,進去吧。”管家邊說著邊將陳元往大廳內引。
陳元在門口不遠處的位置坐下,才開始打量這一屋子的人。其餘人也在揣測這個新來的“師弟”。此處現在已經有七人就坐,這些人名義上都是明的徒弟。不過卻無人真正受過其教導。首座的那位看起來已經有五十多歲,其餘幾人大多也過了三十。最年輕的那人就是唐川,他正以一種鄙夷的目光斜視著陳元,擺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派頭。陳元心中微怒,這傢伙實在是有些討厭,看來需得找個機會新仇舊賬一起算算。
整間屋子十分沉默,這些人或多或少都互相敵視。陳元好奇心一起,微微一動念頭,一道靈力竄入眼睛,只見他清澈的瞳孔微微有些泛紅。掃視眾人一圈,他不禁微微鄙夷,怪不得別人都說明總是誤人子弟,看來多半是這些名不副實的弟子實在太過差勁。七人中居然一個七階的都沒有,甚至還有個才四階的傢伙,看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原來只是個草包。
等待了約莫一刻鐘時間,明才到來。他身旁站著個體型壯碩的少年,陳元馬上認出那少年就是李峰。但陳元很訝異,半年不見,李峰全身的肥肉已經統統變成了結實的肌肉,褪去白白胖胖的樣子,看起來成熟剛毅了許多。而其武力居然已經達到了六階,半年前他才是一個三階小武者呢。
眾人的眼神看向李峰也很不自然,有羨慕的,有敵視的,還有討好的。這些人十分關心明的一舉一動,對李峰的瞭解自然也就多了。大家都羨慕李峰的機遇,得到肖長老賞識,這不,才半年實力就突飛猛進。
明隨便說了幾句,話語間並沒有什麼熱度。這場見面只不過是方便這些記名弟子孝敬他,他本身對這些弟子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眾人也不敢多言,稍微說些恭賀的話就開始拿出準備的禮物。
“師父,我這年前往荒城歷練,有幸找到東珠一顆,祝師父福如東海。”首座的那名五十多歲的“大徒弟”開啟手中錦盒,神采飛揚介紹到。
明一語不發揮了揮手,管家走過來將錦盒接下,小聲表示謝意後便示意其坐下。那為年過半百的男子臉色尷尬坐下,不敢有什麼異議。他也明白明為何會如此冷淡,如今的明年歲依然近百,若不能有所突破,大概也沒幾年好活,對這些珍寶玩物也越來越沒興趣。
後面的幾位陸續供奉出自己所選禮物,但大多是些古玩珍藏,明都淡淡接過,不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