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戈哪容得她這就走了?但她家裡的人就在下面等著,也不便留她太久,長話短說,“你應該叫我什麼?”
白玉茗頭皮發麻。
敢情還在計較這個稱呼的問題啊。
她真的不是有意叫他冰山的,只是一時嘴滑了……
“世子爺之類的就別提了,毫無誠意。”趙戈趕在她開口之前提醒道。
“令尊聽到別人叫他兒子叫哥,便高興了。”白玉茗謙虛請教,“那你呢?也是聽到別人叫你哥,你便會高興麼?”
白玉茗不拘小節,如果眼前這位冰山世子爺真要別人叫他哥哥才能高興,她也不介意叫個一聲兩聲的。反正他比她年齡大,叫了也不吃虧。
“錯了,小名。”趙戈薄唇輕抿。
“小名?”白玉茗瞪大眼睛,小兔子一樣向後蹦了蹦。
叫小名怎麼可以?這壞蛋的小名叫做檀郎,檀郎常用來稱呼美男子,也是夫君、情郎的代稱。她若呼他檀郎,豈不是太過曖昧了?
她莫名想到“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這等香豔的詞句,小臉一陣陣發燒。
她猜測他的小名,是想讓他放人,可沒有別的意思……
白玉茗挺起胸脯,義正辭嚴,“不行,這個真的不行,一定一定不行!”
她著急得狠了,小臉蛋紅撲撲如朝霞滿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漆黑晶瑩,明亮得簡直能點燃燈盞。
趙戈那幽深的雙眸也被她照亮了,心忽地一軟,故意沉聲問道:“冰山?”
白玉茗連連搖著小腦袋,“不是不是,你這般古道熱腸,怎會是冰山?”
趙戈矜持一笑,“你知道便好。”
白玉茗心道:你不是冰山,你是壞蛋。
趙戈如果知道她心裡這麼想,恐怕樓下的人一起上來,也不能從他這裡帶走白玉茗了。他非跟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理論清楚不可。
“世子爺,白公子定要上來接他弟弟。平陽侯府的賈經歷也要求見您。”侍從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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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戈吩咐,“放這位白小公子下去。”
那來稟報的侍從是個實心眼兒,“世子爺,那白公子和賈經歷您見是不見?”
白玉茗大喜,笑嘻嘻的道:“不必。白公子和賈經歷都是來接我的,我下去了,他們便不來打擾你家世子爺了。”春風滿面的和趙戈拱手作別,並再次道謝,“蘇劍人的事,多謝你。”
趙戈面容冷漠,“蘇劍人身負血案,正是我要捉拿的人。”
“對,他太壞了,抓他,抓他!”白玉茗又激動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