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直目瞪口呆。
烤魚?幫忙鑑定鑰匙的真假,她需要找個池塘烤魚?
這是什麼路數。
阿直忍不住問,“哎,你真要烤魚呀?”白玉茗報之以溫柔親切又略帶輕視的微笑,阿直知道她又是在笑話他小孩子不懂事了,臉一紅,狠狠瞪了她一眼。
“甚好。”趙戈完全同意,“那今晚要勞煩二位了。”
“好說,好說。”白玉茗和顏悅色,和氣生財。
“為殿下效勞,是小子的榮幸。”白玉格彬彬有禮。
眼下還早,既然說定了要晚上再鑑定真假,白玉茗也就要回去坐席了,“聽說平陽侯府的席面是一等一的,我們姐弟倆自他州外府來京,鄉下人一般,要去見見世面。”
趙戩笑著搖頭,“白七姑娘天真單純,率直可愛,哪裡像鄉下人了?”
趙戫這小半天的功夫已經兩次見識過白玉茗應敵制勝,對她的性格多少能猜到些,溫和的笑道:“白七姑娘雖是自謙,但席上真把白七姑娘當鄉下人看待的目光淺短之人,恐怕還真是不少。不知白七姑娘會怎樣對待她們呢?”
白玉茗滿不在乎,“我們鄉下人嘛,說話直接,不會拐彎抹角。名門貴女把我當村姑,那我這鄉下丫頭不好生回敬一二,豈不是令她們失望麼?”
阿直拍手笑,“不知又有哪個不長眼的女人要倒黴嘍。”
白玉茗嫣然一笑。
白玉茗已經和眾人告辭了,阿直又追上去和她攀談,“哎,那個十八歲的老男人最後怎樣了?”
白玉茗漫不經心,“不知道。那個又老又醜的人就是用來罵倒的,罵倒之後,我還理他作甚?”
“對,他就是用來罵倒的。”阿直拍大腿。
趙戩聽得不是滋味了,忙揚聲問道:“什麼十八歲的老男人?”
阿直和白玉茗說得開心了,也沒想太多,便高興的道:“她方才罵平陽侯府的賈冰,硬是給賈冰給罵趴下了。這賈冰被罵也不虧,都十八歲的老男人了……”
“停,停。”趙戩叫停,“你三哥我也是十八歲好麼。給我留點兒面子,什麼十八歲的老男人,好不難聽。”
阿直嘿嘿笑。
趙戈背向白玉茗,神色淡然,心中又是波瀾起伏了。
十八歲在她看來就是老男人了,那他今年冬天便要過二十歲生辰,在她眼中豈不是老得都快要進棺材了?她一開始撲到他懷裡要跟他走,後來又鬧著要回家,難不成是……嫌他老了麼……
“榮昌王殿下,不是這樣的。”白玉茗嬌柔清脆的聲音如泉水叮咚般悅耳動聽,“那個賈冰一則不是好人,二則長的醜,所以我便罵他又老又醜,其實就是故意寒磣他。像榮昌王殿下你這樣,一則人品貴重,二則相貌英俊,莫說十八歲了,便是二十八歲也不老啊。榮昌王殿下,這個主要是看相貌的,說白了就是看臉。”
趙戩哈哈大笑。
趙戈胸中巨浪才起,這時驀然平息。
看臉,普天之下,誰能比得上他。
他的皇帝祖父誇讚過,他是天下第一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