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平陽侯一直是這麼做的。
“那麼,夫人便將白家太太請來,美言一二?”平陽侯知道她這是答應了,心底有些羞愧,卻也挺高興的。
他相信,只要平陽侯夫人跟白家人商量好了,白七姑娘出面求個情,賈弘和胡氏、賈冰很快就可以釋放回府。
平陽侯夫人微微一笑。
平陽侯滿懷希望的走了。
沈氏和白玉瑩母女,白微和靳竹苓母女,此刻還沒走,正由周氏的女兒賈媗、賈娢陪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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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夫人命婢女請了沈氏等人過來。
沈氏很為今天的事不安,一見面便陪不是,“這都怪小七淘氣。她早就知道酒有問題,便該報了長輩,不該貪玩胡鬧惹出這等禍事。一則是姨母的壽誕之日,未免掃興,二則世子和世子夫人關係到平陽侯府的體面,這都是小七的錯。”
平陽侯夫人感慨的拍拍沈氏的手,“慧兒,你是大家子的姑娘,胸懷寬廣,處世謙恭,遇事只知反省自己,毫不責怪他人,才會有這樣的說法。姨母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全是平陽侯府沒理,是賈家虧欠了白家,虧欠了你家七姑娘。茗兒這孩子受委屈了。”
沈氏見平陽侯夫人這位壽星毫不見怪,心寬了不少,溫柔的道:“小七不過是個孩子,有什麼委屈不委屈,虧欠不虧欠的。倒是姨母您六十大壽的好日子被無端擾了,著實可惱。”
平陽侯夫人不在意,“我都活到這個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若兒孫孝順,親人和睦,天天都是好日子;若家宅不安寧,莫說六十大壽,便是七十大壽、八十大壽,又是什麼喜事了?”
“夫人通透。”沈氏、白微都欽佩的道。
平陽侯夫人喚過白玉瑩 ,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讓我瑩兒受驚嚇了。”
白玉瑩眼圈一紅,“姨婆,我沒事,只是心疼我七妹。我七妹那麼可愛的小姑娘,也有人忍心對她下毒手,這些人的心莫不是鐵打的?”
“瑩兒莫胡說,這其中只怕是有什麼誤會。”沈氏唯恐白玉瑩說錯話,忙嗔怪的道。
“沒有誤會,就是有人要害七表姐。”靳竹苓自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這種秘藥可貴了,而且很難得,要害七表姐的人這是下大本錢了。”
白微是白玉茗的親姑母,對胡氏、賈冰等人深惡痛絕,冷笑道:“世子夫人回府之後,我要當面請教請教她,我侄女是哪裡得罪她了,她對個半大孩子下這般毒手?”
“那個胡氏還回得來麼?”靳竹苓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眾人聽在耳中,卻各自心驚,“用這種手段害人,官府還能讓她全須全尾的回家?”
沈氏心頭一振,“不過是家務瑣事……”
沈氏既打算把白玉瑩嫁到平陽侯府,對平陽侯府的家務事自然是瞭解過的。平陽侯對原配夫人留下的賈弘最為偏愛,多年來不管賈弘如何不爭氣,世子地位始終不倒。沈氏這做母親的為女兒著想,自然不想讓賈弘、胡氏有事,唯恐這樣一來,平陽侯會遷怒白家,遷怒白玉瑩。
“慧兒是厚道人。”平陽侯夫人嘆氣道。
平陽侯巴不得這就是樁家務瑣事,好讓賈弘和胡氏、賈冰早早的放回來。平陽侯是關心兒孫,沈氏也能這麼說,那是心性淳厚了。
平陽侯夫人藉口坐久了,想要活動活動筋骨,讓沈氏陪她到院中散步。
“……你姨父定要如此,我身為繼母,又不便多說。慧兒,姨母這是為難你了,對不住。”平陽侯夫人過意不去。
沈氏忙道:“這有什麼為難的?小七她就是孩子,大人說什麼她聽什麼就是了,半分不為難。姨母,我這便差人去給她遞個話。小七和玉兒都在那邊,我做母親的傳個話,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