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家太太呢?”白玉茗心慌得什麼似的,低頭擺弄衣帶,“我記得我和太太坐一輛車,太太去哪兒了?”
趙戈面色潮紅,“我路過浣花河畔,便將白太太送回府了,另外接了你弟弟出來,請你姐弟二人協助辦案。”
白玉茗道:“我弟弟呢?他現在哪裡?”
趙戈告訴她,“白小公子在幫高鴻辨認文書。”說著話,不自禁的靠近了她。
白玉茗鼻間聞得帶著淡雅龍涎香的男子氣息,小臉一紅,一下子蹦出去兩丈遠,“那個,我是來協助辦案的嘛,我也想和我弟弟一起辨認文書……”
“用不著你。”趙戈柔聲道。
“辦案用不著我,那你帶我來這兒幹嘛。”白玉茗弱弱的反對。
趙戈唇角微勾,“我帶你過來,本來就不是為了辦案子,只是把你想要的給你。”
他指指長案上三個美麗的盒子,“你挑一個都行,三個都帶走也……”正要說三個都要走也行,微一沉吟,卻沒完全吐口。”
白玉茗眼睛亮了,“三個都帶走也可以麼?你這麼大方呀。”
趙戈深沉幽邃的眼眸映著點點燭火,愈是明亮璀璨,透著少有的歡樂愉快,“三個都帶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畫幅畫,或寫首詩詞,總之能打動我便可以。”
“小事一樁。”白玉茗樂了,不害羞的吹著牛皮,“白家七姑娘乃著名的才女是也,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來來來,筆墨伺候,我立即畫出一幅傳世之作,讓你心甘情願把小紅小黑小青全給我。”
挽挽袖子,她準備大顯身手了。
不經意間露出一截皓腕,纖細潔白,如凝霜雪。
趙戈心中一蕩,扭過臉去,不敢再看。
侍女拿來紙筆,白玉茗坐在桌案前,興致勃勃的畫起來。
“呶,好了。”她滿臉喜悅的把畫遞給趙戈。
趙戈接過來看了,見她畫的是一隻白色的、可愛的小玉馬衝另外三匹小馬招手,熱情洋溢的在招呼另外三匹馬也過來。不錯,確實是招手,因為她在馬前身加了只小手……真虧她想得出來,給馬加只小手……
趙戈瞳眸中滿是笑意,提起筆也畫了一幅,“你贏得了我這幅畫再說。”
白玉茗接過畫看了,不滿的哼了一聲。
他畫的是一匹小馬和另外三匹小馬撥河,四匹全有手!
一匹馬和三匹馬撥河,怎麼可能會贏,看樣子這個小氣鬼世子爺不光不送她小紅小黑和小青,還想把小羊要回去?不行,不能讓他如願。
白玉茗接過畫,添了幾筆,在勢單力孤的小馬身後添了塊大石,添了條繩子,繩子一頭綁在大石上,另一頭綁在小馬身上。
“看誰撥得過誰。”她得意的捧著畫向趙戈炫耀。
她笑得狡黠又得意,小狐狸一樣。
趙戈童心忽起,提筆在三匹馬身後各加了大石,白玉茗搶過筆也加大石,兩人搶過來搶過去,圖上的大石一塊壘著一塊,越壘越高,撥河圖幾乎變成了山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