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白玉茗沮喪、自責,耷拉下小腦袋。
“怎麼能怪你呢,都怪背後那個惡人。”白玉瑩和白玉格極力反對。
有白玉瑩和白玉格在,沈氏就算心裡再不舒服,也只能抱怨幾句便過去了。
白玉茗晚上躲被窩裡和小玉馬說話,“你們說說,到底誰要害我?小紅你紅豔豔的,一看就聰明,你先說。你不愛開口啊,那小黑先說唄,像我這樣又聰明又可愛的姑娘,誰忍心害我呀?”
“嫉妒你的人嘍。”容姨冷幽幽的聲音。
白玉茗一呆。
下一刻,她的被子被掀起來了,呆呆的仰頭看上去,是容姨那沒有表情的臉。
“娘。”白玉茗討好的、甜甜的叫道。
“叫容姨。”容姨皺眉訓斥,“說過多少回了,不許叫我娘,要叫我容姨,又忘記了?”
“沒忘。”白玉茗滿臉陪笑。
忘是沒忘,這不是做虧心事被抓著了,想套套近乎麼……
“小山,我和老爺商量好了,這便給你尋個江南鄉下的俊秀少年,把你嫁過去。”容姨的語氣不是商量,是命令。
“不!”白玉茗一陣委屈,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看著就要哭了。
容姨狠狠心,“小山你不要怨我,你娘說過……不對,是我娘說過……”
白玉茗撲到容姨懷裡哭泣,“我知道我知道,你娘交待過你,要你不許回京城,你的孩子也不許回京城,還要你的孩子嫁到江南鄉下,過平靜的日子。這些我都知道,可我喜歡他……我就是喜歡他……”
容姨滿心滿口全是苦澀,低低的道:“喜歡他是皇孫?喜歡他風流倜儻?喜歡他一往情深?傻孩子,這些全靠不住,情情愛愛對於皇室子弟來說不過是個消遣,可對你來說他就是全部了。‘士之耽兮,尤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女子和男子不一樣,懂麼?你和世子爺也不一樣。”
容姨指著排成一排的小紅小黑和小青,“就像這幾匹小玉馬,在你來說是寶貝,天天晚上躲被窩裡玩,和小玉馬說話;可這小玉馬對世子爺來說算什麼?不過是隨手便可以送人的平常物件兒罷了。小山,容姨是過來人,說這些全是為了你好,你聽容姨的話吧,世子爺對你不可能是真心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不,我不信,我不信!”白玉茗拼命搖頭。
“皇室子弟心最狠,莫盼著世子爺會兒女情長。”容姨嘆道。
“如果他也像我在意他一樣的在意我呢?”白玉茗揚起淚汪汪的小臉。
容姨雖面冷,可親手養大的孩子傷心成這樣,她也實在是不忍,伸手替她拭淚,柔聲哄她道:“若他也在意你、喜歡你,容姨便不攔著你倆了,好不好?”
“好。”白玉茗哽咽點頭,伏在容姨懷裡哭泣不止。
容姨愛撫的拍著懷裡的小姑娘,也紅了眼圈。
白玉瑩的婚事定下來之後,白熹開始為六姑娘白玉蘋、七姑娘白玉茗擇婿。
白府住進來兩位十八九歲的年青人,一位姓連,是連姨娘的孃家侄子連令德;另一位姓錢,是白熹一位同年的族侄,江南人氏,名叫錢毅。
白熹親自和這兩個年輕人見了面,見連令德清秀,錢毅俊美,甚是滿意。
連姨娘差點兒沒氣死,找到白熹哭訴,訴說連令德如何如何配不上白玉蘋,白熹愕然,“尚縣令為他兒子求婚,你不是不樂意麼?說尚家那孩子還不如你侄子。你又一再求我照看那連令德。怎地要把他給蘋兒做女婿,你這麼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