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明著說。雖然大家都相信娶了圖羅公主的皇孫會笑到最後,可這話沒辦法拿到明面兒上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徐側妃另一半的心也涼了,背過身子衝著牆,不管趙威如何哄如何勸,再也沒有回頭看趙威一眼。
養兒子做什麼?十月懷胎生了他,千辛萬苦養大他,娶了媳婦便忘了娘啊。
趙威從徐側妃處出來,心裡也是憋氣,打算去見見玉翎公主,寧可他陪小心說好話低三下四,也要玉翎公主給徐側妃陪個不是;就算礙於面子不能陪禮道歉,至少也說句軟話,讓徐側妃面上有光。
趙威盤算的挺好,誰知他和徐側妃一樣,才到長青院門口便被攔住了,不許進去。
趙威臉紅脖子粗,“我是玉翎公主的夫君!世上哪有不許丈夫見妻子的道理!”
侍女對趙威態度還好多了,臉上帶著笑,但不許趙威踏進院門一步的立場是堅定的,“公主殿下吩咐過了,不管是誰,一律不見。駙馬請改天再來吧。”
趙威氣得白了臉。
丈夫見不到妻子,他是玉翎公主的丈夫,是大周皇孫,可他想見玉翎公主都不行,被個侍女擋在外頭了!
院子裡,玉翎公主終於大發慈悲,放金夫人進去了。
金夫人也不管滿地都是碎瓷,進屋便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叩頭請罪,“都是奴婢辦事不力,惹公主您生氣了!”
金夫人膝蓋上流了血,手上流了血,額頭也是血,她顧不上這些,不停的磕頭。
玉翎公主目光比冰雪更寒冷,薄唇輕抿,更透著無情,“你是怎麼辦的事?”
玉翎公主這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知醞釀了多少恨意。
金夫人脊背發涼,嚅嚅的道:“奴婢想岔了。奴婢本想著,這林大郎只要還了嫁妝,白玉蘿便沒道理不還馨姐兒。馨姐兒若還給林家,白玉蘿這愚蠢婦人或許一根繩子便上了吊,那白玉茗的胎還能坐穩麼?退一步說,便是林大郎要不回馨姐兒,也能扯出太子府,白家、白玉茗向太子府要人,太子殿下大怒,那後果豈是白家能承擔的?誰知白家諸人這般狡猾,又這般沉得住氣,既制住了林大郎,又避免了和太子府衝突……”
玉翎公主帶著怒氣咬牙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金夫人頭皮發麻,膝行幾步,討好的道:“奴婢還有別的計策,公主只要敢採納,那是一定能見效的!”
“什麼?”玉翎公主似信非信。
金夫人詭譎一笑,“公主忘了麼?白玉茗不只是庶女出身,她生母還是舞姬。把她這舞姬生母那不堪的過去給挖出來,看她還有什麼臉當皇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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