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誰不想娶媳婦兒?”路生低聲笑。
趙戈才回房,雍王便來看他了,“檀兒,你昨晚一晚上沒在房裡睡麼?唉,一晚上不睡怎麼行,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睡好哪有精神?”
“我有精神。”趙戈俊臉之上紅暈片片,及時的打斷雍王,“莫說一晚不睡,便是連著兩晚三晚不睡,我也精神。好了父王,我要沐浴更衣了,您先回去。”
扶著雍王的肩,不由分說把雍王送出門。
之後門便關上了。
雍王返身回來,“兒子,父王還有話跟你說……”
“我要沐浴了。”一件長袍飛過來,搭到了雍王身上。
“這孩子。”雍王笑著搖頭。
他樂呵了一會兒,把趙戈的長袍放下,轉身出來,很體貼的把門給帶上了。
趙戈沐浴更衣出來,身穿大紅地金絲繡線吉服,一張如冰似雪的面龐被火焰般的大紅色映得愈發俊美無儔。
“我檀兒多俊。”雍王眉花眼笑。
“今年檀兒娶妻,明年後年,最晚大後年,小孫子小孫女出生,咱們可以含飴弄孫了。”王妃滿心歡喜。
唯一愛子娶妻成親,雍王這做父親的太激動了,到了行醮戒禮時,他竟然忘了詞。
趙戈在父母面前下拜,一直沒等到父親的命令,心中納悶。
“王爺,該你說話了。”王妃提醒。
雍王額頭有汗,“王妃,本王該說什麼來著?”
王妃嗔怪,“兩三千年了,每戶人家娶親之時,父親都是那般醮戒的,這會子你竟然忘了?”
雍王更著急,“我打小便背熟了的,這幾天更是背了好些遍,要說真是不應該忘記……可我一緊張便想不起來了,越急越想不起來……”
王妃又好氣又好笑,低聲提醒了一句。
雍王恍然,面色莊嚴的道:“往迎爾相,承我宗事,勖率以敬;先妣之嗣,若則有常。”
趙戈終於等到了他父王的這句話,心中長長鬆了口氣,恭敬的道:“諾。唯恐弗堪,不敢忘命。”
趙戈由眾侍從擁著出門上馬迎親去了,雍王抹抹額頭的汗,“獨生愛子的婚禮,我竟然忘詞了。王妃,這情有可原吧?我這是頭回娶兒媳婦,不熟悉……”
“情有可原。”王妃一本正經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