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間就只見那人抬袖掀起半透明的帳簾,動作美好到像是一副畫。
是霽白!
章琅頗為意外,同時也感到很是驚喜。所有的緊張不安頓時消匿的無影無蹤。
他淺笑從容的樣子倒像這具床.榻是屬他自己的一般,而較他相比那個慌亂不少的章琅,看上去才像是做賊心虛的外來闖入者。
“噓—”
一塵不染的白衣帶著一陣清風還有淺淺的花香即刻便立到了章琅的面前,豎起食指來輕碰了碰她的嘴唇,比劃了一個示意安靜的手勢,對她剛剛爆出的髒口也沒有想要追究。
“小呆瓜你莫怕,也莫要狼嚎,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此番過來並無人知曉,也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霽白!”
章琅分外熾熱的唇角觸著他指尖的絲絲微涼,所有智商理智瞬間全部破滅,清空歸零。
今日的他不似在大殿初見真身時那般寒氣四溢,而是溫暖了不少,臉色看上去也不再是那樣病懨懨的了。
他根本就不是個病秧子?
“你是如何過來的?”
“自是光明正大走來的。”
霽白看著她,眼裡是不盡的溫柔。
同是白衣仙人姿態,但章琅看他,可比看劉茫順眼多了。
儘管他私入自己臥房的事,算不上是有多正派。
而自己垂涎他的姿容,腦補著各種分分鐘卡掉不能描述的馬賽克,也稱不上是有多君子。
半斤八兩吧。
“既是光明正大走來的,那為何你都進到了我的內室,而苑中所有的人卻都未發現異常?”
這滿苑沒誰是個等閒之輩,所謂的平平之徒,早就被灌下湯水遣至人間,回爐重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