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麼這麼冰涼?”
“嚇得。”
章琅實話實說倒也不覺得丟人。
面對著這樣溫柔細心的楚嚀,她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她認為這個人將來不會傷害自己,曾經更沒有傷害過明琅。
“你不冷嗎?黑煤球?”
章琅瑟縮在他寬大的黑袍子裡,看著只著了一件輕薄裡層單衣的他,不知為何竟有了一絲心疼他的感覺。
楚嚀溫柔的笑著,伸手憐惜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不冷。習慣了,就不冷了。”
章琅並沒有躲閃他拂過自己頭髮的大手,欲言又止,低下了頭去。
那隻大手,寒涼如冰。
楚嚀背轉過身,不知從何處又取來了一根白蠟,噗的一下點燃了,單手託著燭火慢悠悠鄭重的往更深裡面走著。
“別害怕,跟上來。”
“好。”
章琅一邊應著,一邊隨他主動的往裡挪著步子,心道虧得他剛剛沒有點屍.油鬼.火,不然自己非得被嚇死噁心死。
暖黃色的燭火搖曳閃爍不定,章琅看不真切黑暗中楚嚀的神色,亦看不透他的內心。
只是那個結實有力的臂膀,到底是擔負了些什麼沉重的東西,才會要他看上去那樣孤獨?
他明明也有朋友的啊?
砰!
“啊!”
“啊!”
毫無防備的章琅被突如其來的塔門關合聲嚇了一跳,幾乎是立刻本能的就蹦跳起來,飛撲到了他的身上,牢牢束著不撒開。
她啊一聲,楚嚀也啊了一聲。
與此同時,蠟燭熄了,四周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