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嚀好似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依舊愣著一動不動,彷彿是一個被時間給定住了的人,若不是他胸口一起一浮的呼吸跟緊皺著眉頭抽動的額上一跳一跳的青筋,他簡直就像是一幅立體的畫像似的。
章琅從霽白胸前用手撐著床榻坐正,回過頭來歪著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噎著,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鼻涕上,然後和著鼻涕又順著人中滑進了嘴巴里,之後她抬起胳膊用自己的袖子呼啦啦的一抹,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才得相見的哥哥一樣大哭著衝他吼了聲:“煤球!”
楚嚀被章琅這一聲吶喊嚇得一哆嗦,但這也算是把他驚得魂飛魄散的意識給喊了回來,不得不要他重新審視面前這副慘絕人寰的景象。
凌亂的床榻,披散的長髮,曖昧不清的糾纏,還有她頗是委屈的啼哭……這這這……!
楚嚀立刻腦補出了一部只需要兩個人就能演完的限制級動作大片。
不是他信不過霽白的人品,而是感情上的事情,真的有太多的情不自禁了。
他胸中就隱隱閃爍的小火苗終於忍不住炸了,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最後還是沒憋住一口氣罵了出來,
“霽白你個混蛋要死啊!她是你能碰的人嗎?!”
說著便趕緊上前將淚光閃閃的章琅扯下來護在自己身後,真是萬萬沒想到她會能在這裡出現。
“你還好嗎?!他沒對你怎樣吧?你不是挺彪悍的嗎?!他都虛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打不過他!?”
章琅腦子嗡嗡亂,霽白則是又尬又囧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試圖解釋著說,
“誤會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閉嘴!”
室內尷尬的氣氛中還帶著些許火藥味,不趕趟的章琅木偶一般的立在楚嚀身邊,不知所措的微微顫慄著。
霽白長嘆一聲又劇烈的咳了起來,唉,虛?那不都是你給害的!
呃……好像也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