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吧,不至於……
章琅拉著霽白的袖子,小聲的勸阻著,店家一看,差點急的沒給蹦起來,急忙招呼道說,
“這位爺包場一天,爺裡邊請!”
這句話一招撥出去,半條街的人都看了熱鬧了,縱使這人臉皮再厚,也不至於能生生的把這臉面摔到腳底下去踩吧,
霽白倒是沒有受任何情緒的影響,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拉著章琅就進了燈籠坊。
“這位爺,這些都是紙料工具,您看看,滿意嗎?”
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些都是上好的材具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章琅,你看看,可還滿意?”
章琅哪裡懂得這些,她一會兒拿起紅紙瞅瞅,一會兒拈著竹片看看,點了點頭道,
“好是好,就是我能自己親手去扎嗎?”
“奧,姑娘對紙紮燈籠也有興趣?”
店家疑惑的問著,章琅回道說,
“興趣倒是沒有,我就是現在突然想自己動手扎一個了,怎麼?不方便?”
章琅問著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問問,店家回應方便或是不方便,都無關緊要,但是店家無意中一抬眼看見了霽白看他的冰冷的眼神,立刻求生欲本能的答道說,
“方便,方便,姑娘怎樣都方便……”
不就是手把手教你扎個燈籠嗎,就算是你現在是叫我給你表演一個幹吃燈籠都是方便的,
章琅看著很興奮,霽白再旁也拿過紅紙溫柔的說,
“也教教我吧,我們兩個合著扎一個。”
您是爺,您隨意。
於是,這個場可真是不白包,他們兩個笨手笨腳的一學便是一下午,
霽白知她毛手毛腳的,一怕竹坯傷了她的手,又怕剪刀刺破她的手,所以這個燈籠的大部分,都是這霽白一手製成的,章琅無非就是跟著攪攪漿糊,塗塗色什麼的,
店家收了不少錢教的倒也是盡職盡責,只是初學者畢竟是初學者,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的第一個就能扎得很完美的,
傍晚時分,章琅興奮的提著自己的第一個紙紮金魚燈籠,高興的合不攏嘴,
“謝謝你霽白,我很喜歡!”
“喜歡什麼?”燈籠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