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輝冷笑一聲，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折成豆腐塊的宣傳單，拍到父親手裡。光是從紙張精緻的手感上判斷，必須不是普通的機構。
“爸，我要去這裡待一個星期！”
“你替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臨時插個學員進去。”
“酒吧的事你放心，我會拜託老祁。”
能把酒吧交給那個男人管，可見這次捅的簍子不小。
唐敏德扶正了老花眼鏡，顫顫巍巍地開啟了傳單。
這些年他的底線一次又一次地降，如今只要不是月子中心的廣告，就是兒子要去水裡撈月亮他也可以應下來。
“這是......”
唐敏德抓抓臉，他把印刷精美的宣傳單前後移了移，試圖調整合適的焦距。
寫的是中文嗎？他為啥看不懂？
這山，這樓，這制服統一的員工合影......
“嘉輝！”
“這是戒毒中心嗎？！”
他低吼完，小心翼翼地看向生無可戀的唐嘉輝，生怕會錯意了。
走投無路的唐公子捂著臉嘩的一聲蹲了下來，他的動作太生猛，讓老父親誤以為他是跪下來了。
“心理援助中心！這麼大六個字你往哪看！”
唐嘉輝的手指猛烈地戳向宣傳單。
會長大人慌亂地順著題頭看下去，他還看到了童叟無欺的價目表。
個十百千萬地數完零頭，他的臉都要綠了。
“嘉輝！為什麼要去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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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為什麼要花錢讓人家電擊你！”
突然化身十萬個為什麼的唐敏德以為下輩子還是不要生小孩比較安全省心。
他年輕時就算再混球，也沒有給他爹鬧過這麼多驚喜呀！
唐會長一把抓起兒子的手，這回倒是他快要哭出來了。